713 家主之威（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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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就道：“那会儿夫人尚未与姑爷成亲，或许，老爷以为夫人要外嫁……”</p>

程家的女儿不外嫁，指的是嫡女。</p>

庶女不是继承人，是可以外嫁的。</p>

丫鬟不满地说道：“可给一个疯子有什么用？要给也是给老爷才对！”</p>

程莲轻声说道：“这些年，老爷为家里尽心尽力，因为没有家主令，族里的一些老家伙不给老爷面子，让老爷吃了不少苦头。我曾问过姐姐，家主令在哪儿，她总是不理我。我以为她早忘了家主令为何物，也以为这辈子都再也找不到了，可是你看，她转手就给了那丫头。”</p>

嬷嬷想了想，说道：“未必是大小姐给的，兴许只是那丫头从大小姐的院子偷出来的。她不是搬去和大小姐住了吗？我当时便觉此人蹊跷，来程家必定有所图谋，眼下，她的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p>

丫鬟忙道：“是啊，夫人，听说她与尹家勾搭上了，八成是尹家派来的细作！”</p>

尹家与程家较劲多年，明争暗斗，手段层出不穷，会干出这种事倒也不算太奇怪。</p>

程莲摇摇头：“我们找了三十年都没找到，一个丫头才住进去两天，怎么可能偷到？”</p>

嬷嬷说道：“就算真是大小姐给她的，八成也是被她哄骗的，夫人您忘了，大小姐可是把她当成了死去的女儿。”</p>

程莲一脸惊讶地看向嬷嬷：“你是说……家主令是无效的？”</p>

嬷嬷冷笑：“至少在她手里无效！她骗一个疯子的东西，这算什么？只用让大家伙明白这一点，夫人便可顺理成章地收回家主令！”</p>

程莲微微摇头：“我这样……对姐姐不太好吧？”</p>

嬷嬷哼道：“她们都哄骗到大小姐头上了，您是大小姐唯一的妹妹，是大小姐最亲近的人，您这么做，是在保护大小姐！不让她被奸人蒙骗！”</p>

却说苏小小拿着家主令进去圣女殿后，被一名圣女殿的弟子带去了登记造册的偏殿。</p>

一名正在整理文书的弟子看着递过来的家主令，先是一怔，随即惊喜道：“程二小姐，你找到家主令了？你——你不是程清雪！”</p>

弟子看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p>

苏小小微笑：“程苏，是我自己填，还是你来写？”</p>

……</p>

苏小小出来得很快，程清雪还在排队。</p>

见到苏小小，恨不能将她的皮给扒下来。</p>

魅姬用身子挡住程清雪的视线，与苏小小一道朝马车走去：“这么快就出来了？”</p>

苏小小道：“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家主令可以有这么多特权，前三轮免试，直接进入大后天的殿选。”</p>

魅姬小声道：“那就是不用验身了？我方才听她们说，第一轮就是验身，我还在想你要怎么瞒天过海呢，总不能谎称你肚子里那个是圣女命格。”</p>

圣女必须为处子之身。</p>

像那种在娘胎里就被断出圣女命格的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几百年也找不出一两个。</p>

苏小小道：“今日只登个记就出来了，没有理由一直留在里头。等殿选的时候，我再想办法去见见那个被圣女关起来的男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p>

魅姬问道：“什么事？”</p>

苏小小把玩着手里的令牌：“家主令出现了，有人要坐不住了。”</p>

……</p>

谢云鹤从外头回来，一进府便听说了苏小小拿着家主令去参选圣女的事。</p>

他即刻去往程桑的院子。</p>

在门口，碰到了也匆忙赶来的程莲主仆。</p>

程莲温柔的神色里掠过一丝复杂：“老爷，您回来了。”</p>

谢云鹤开门见山地问道：“家主令是怎么一回事？”</p>

程莲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今日送清雪去圣女殿，那个小丫头也去了，她居然拿着咱们程家的家主令，说是姐姐同意她过来参选的。我担心姐姐……所以过来看看。”</p>

谢云鹤沉着脸进了院子。</p>

苏小小优哉游哉地躺在藤椅上晒太阳，脸上盖着一本书。</p>

魅姬坐在她边上吭哧吭哧啃红薯。</p>

丫鬟仆妇们都不在。</p>

程桑也不见踪影。</p>

整座院子仿佛被主仆二人据为己有了。</p>

谢云鹤的脸色又是一沉：“你们在做什么！”</p>

魅姬看了他一眼，继续啃红薯。</p>

苏小小轻轻拿开盖在脸上的书，瞅了他一眼，淡淡坐起身来：“是老爷来了啊。”</p>

“夫人呢？”谢云鹤问。</p>

“不是在你身边吗？”苏小小说完，顿悟地哦了一声，“老爷是指我外祖母吗？敢情你还记得她才是你夫人，你身边这个小妾，让全府上下叫她夫人，我以为你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呢。”</p>

程莲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帕子。</p>

程莲的心腹嬷嬷开口道：“老爷，她没来程家的时候，大夫人多精神，院子里成天闹哄哄的，自打她来了，大夫人就像是被人灌了药似的，整个人变得安静极了。以奴婢看，她怕不是给大夫人下了蛊。”</p>

丫鬟附和道：“是啊，老爷，一定是她给大夫人下了蛊！不然，大夫人怎么可能把家主令给了她？”</p>

嬷嬷冷冷地看向苏小小：“还不快把家主令交出来！”</p>

苏小小淡淡一笑：“我若是不交呢？”</p>

嬷嬷对谢云鹤道：“老爷，这丫头骨头硬，不动真格是不行了。依我看，也不用与她客气，直接把她绑了送去官府！吃她几日牢饭，看她骨头还硬不硬！”</p>

谢云鹤没反对。</p>

嬷嬷厉声道：“来人！把她给我绑了！”</p>

“我看谁敢！”</p>

伴随着一道威严的女子声音，主屋的房门被打开了。</p>

程桑气场全开，目光威严地走出来。</p>

她望了眼院子里的人，霸气侧漏地说道：“程莲，谢云鹤，好久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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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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