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无法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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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和你说大话？……我只是暂时遇到了麻烦，等我解决了这些麻烦之后，我向你承诺过的，都一定会做到的。”</p>

“我不是这个意思。”</p>

“那你是什么意思？”</p>

我下意识搓了搓手，终于将心一横，对她说道：“你恐怕不能在我这儿继续住下去了，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我是刚刚去给你买粥的时候，遇到了我的房东，他告诉我，明天派出所会对我们这个片区做一次外来人口的普查登记……我这儿已经不安全了，你还是赶紧换地方吧……最好今天晚上就搬。”</p>

茶小清的脸色顿时变得黯然，随即又用很质疑的语气对我说道：“这只是你的借口对不对？……你是害怕引火烧身。”</p>

“不是借口，我真的是在为你考虑……”</p>

茶小清丢了魂似的看着我，很久很久之后，她才低声向我回道：“可是我不知道还能去哪儿……余味，你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现在会怎么办？”</p>

“对不起，我不是你，我没有办法感同身受。”</p>

“那不用多说了……我现在就从你那儿搬走。”</p>

……</p>

等我们再次回到出租屋，已经是深夜的十二点半，我就坐在客厅里，茶小清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p>

我心里很不好受，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甚至不敢去问她，接下来要去哪儿……</p>

我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刚准备点上的时候，茶小清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了，她没有看我，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将屋子的钥匙扔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p>

我抬头看着她：“你那两万块钱，我会还给你的。”</p>

“不用了，我们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再见面了……这钱就当是我对你的感谢吧，你总算是收留了我两天。”</p>

我下意识咽了咽，然后艰难地对她说道：“这一年，我应该都不会搬家，如果你度过了这个难关，你就还来这儿找我，这钱我必须还给你……要不然，我良心会过不去的！”</p>

茶小清笑了笑，她什么都没有再说，随即便拎着自己的行李包走出了这个屋子；但我分明在她的笑容里感觉到了失望和无助。</p>

我就这么站在窗户口看着她……她一个人站在楼下的花池旁，很久都没有离开；我知道，她是真的没有地方去了……</p>

可是，我不能心软，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不能再收留她了……我就这么逼着自己转过头，不再去看她。</p>

我坐回到沙发上，狠狠抽了一支烟；可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我又跑到阳台的地方看了看……</p>

这次，她是真的走了！</p>

这一瞬间，我的心也变得空空荡荡，就这么失神地看着她刚刚站过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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