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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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怔。</p>

“我会调查清楚，别胡思乱想。”他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水，擦拭她脸，“你害怕是叶柏南，对吗。”</p>

“程家出事后，待我好的，只有周叔叔，周阿姨，你和柏南。”程枝垂眸，失意，落寞，“如果这份好，有欺骗，有污秽，我宁可从没好过。”</p>

周聿琛手一僵。</p>

心跳在一霎骤停了。</p>

良久，他洗了毛巾，蹲下，擦拭她脚。</p>

“不得已的隐瞒呢。”</p>

程枝摇头，“骗就是骗，不干净就是不干净。所谓的不得已，是为了心安理得的骗。”</p>

他指节泛白，擦一下，顿一下。</p>

心脏亦是跳一下，窒息一下。</p>

“我脚臭不臭？”她忽然问。</p>

周聿琛回过神，“不臭。”</p>

“我踩空了，踩马桶里了。”程枝坦白。</p>

“你踩马桶干什么？”</p>

“开窗户。”她比划，“太高了，我够不着。”</p>

“万一滑倒摔跤，会流产的！”周聿琛气愤，严肃，太阳穴的青筋一缕叠着一缕，“你让我省点心，行吗？”</p>

“我骗你的。”程枝托腮，“你瞧，我没摔跤，也没流产，你恼不恼？”</p>

他所有的怒火，狂躁，哽在喉咙。</p>

如一根锋利的针。</p>

扎着他。</p>

“你有没有瞒我什么？”她晃悠腿，脚趾湿漉漉的。</p>

“没瞒。”周聿琛撇开头，端着水泼掉，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闭上眼。</p>

拳头攥得锥心的痛。</p>

冰山一角，在浮出水面。</p>

他和她之间，是命，是天意，是无解。</p>

“哥哥。”她叫。</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