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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p>
隔着竹帘，周聿琛驻足。</p>
二楼有十多个房间，是改建的小格子间，电视声，洗脚声，男人叫骂，女人嬉笑，乱糟糟的。</p>
俩女孩端着一盆祛脚气的药水，嘟嘟囔囔从5号房出来，“好臭啊...掏下水道的吧？”</p>
“干苦力的，哪个舍得388元的全套足浴啊？我估计是社会渣滓，有脏病。”</p>
女孩吓得一抖，盆一歪，浑浊的洗脚水洒在周聿琛风衣，“老板...对不起！”</p>
丽姐蹿出，搧了女孩一巴掌，“眼瞎了？老板不饶了你，我也不替你求情了！”</p>
“无妨。”周聿琛脱了风衣，丢在破旧的木栏杆上，“小姑娘不容易，我不计较。”</p>
旋即，从皮夹里抽出一沓钱，塞在风衣口袋，“耽误你招待客人了，这是误工费。”</p>
“多少？”</p>
“三千。”</p>
“风衣呢？”</p>
“四万。”</p>
“周公子大方，仁义。”丽姐主动掀开帘子，“请。”</p>
周聿琛牵着程枝，迈入1号房。</p>
1号房是丽姐的办公室，桌上一摞账本，技师花名册和陶土娃娃。</p>
程枝拿着娃娃，无意一晃，哗啦响。</p>
她不露声色瞟底座，没孔。</p>
证明不是灌入空气的声响，而是娃娃里面，封了东西。</p>
钥匙？</p>
保险柜的，抽屉的？</p>
“街边小摊染料涂色...我印象是十五块钱一个。”</p>
丽姐笑，“我儿子涂着玩的。”</p>
程枝恍然，成年男性十有八九不感兴趣娃娃，丽姐又有儿子，办公室摆娃娃很正常，恰好掩人耳目。</p>
周聿琛坐在沙发上，“何晤晤告诉我，她搜集叶家大公子违法的罪证，由你保管。”</p>
“晤晤失踪了。”丽姐拧开一瓶紫色指甲油，刷脚趾甲，“等她出现，我重新确认完，再给你。”</p>
周聿琛一张脸一霎阴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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