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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一会儿功夫，小厮就回来了，支支唔唔地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p>
高五郎急得脸都白了，骂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若是再说不清楚，那就快去请大夫！”</p>
小厮扑通一声跪下：“回五郎君，门房那里不放行，我说了姨娘如今吐血昏迷，他们便说会打发人去请大夫。只是小的在那里立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们派人出去，小的上前跟他们理论，反而还被骂顶撞了管事，挨了两脚。”</p>
小厮没说谎，他身上那有些旧的下人服上，的确是还有两个大脚印子未消呢。</p>
此时在高五郎院中的，有七八人之多，都是冲着高五郎手上的那本书来的，没成想，竟是撞见了如此龌龊一幕。</p>
高五郎连忙向诸位请罪：“实在是不敢再留各位了，还请先行回去，待我姨娘看过大夫，身体稳定下来之后，高某定登门拜访。”</p>
如今这情形，他们再留下也的确是不合适，只能先行告辞。</p>
只是他们还没往外走呢，又来了一位贵客。</p>
也是冲着那本书来的。</p>
高五郎一见来人，也是同样一番说辞，不过，这回这说辞显然是不怎么管用了。</p>
“可请大夫了？”</p>
来人是国子监祭酒家的长子常朔，如今也是在翰林院做事。</p>
常朔也觉得这事情实在是不凑巧，病的是一位姨娘，这称谓上都有些别扭，可是他既然遇上了，若是不闻不问，只怕这一条人命就要没了。</p>
门房那边倒也是机灵的，见常朔来寻高五郎，便不再拖延，而是打发人去请大夫了。</p>
只不过，大夫请过来之后，这后面的抓药煎药等等，便又有得磨了。</p>
常朔有心帮扶一把，待后面大夫来了之后，他也觉得不便再听这些家中私事，便拱手告辞了。</p>
他走了，其它的那些读书人也都一起离开了。</p>
不过，他们在高府门外又先后遇到了两位想要过来借阅的书生，自然是一番交流。</p>
他们没说太多，只说是高五郎的生母突发恶疾，他们也不好再多打扰，这才离开。</p>
如此一来，拦住两拨人，这自然就要消耗一些时间。</p>
待常朔看到大夫自高府中出来时，还有些纳闷儿：“这高家不派人跟着大夫去拿药吗？”</p>
他这么一嘀咕，旁人自然也察觉出不对劲来。</p>
他们所处的位置离着高府大门也不过就是二三十步远，自然是能看得清楚的。</p>
这下子，有些年轻气盛的正义书生们自然就看不过去了。</p>
“我观那位娘子吐出的血迹发乌，嘴唇发紫，别不是再中毒了吧？”</p>
有人主动一提，其它人自然也就纷纷应和。</p>
常朔去的晚，所以并没有看到那位姨娘发病时的症状，但是现在听他们一说，倒觉得的确是不寻常。</p>
众人又等了许久，仍不见高府有人出去拿药，心生疑窦，不多时隐约听到有人在哭喊怒骂，便不由自主地都往高府大门的方向挪动脚步，等听清楚里面是高五郎的声音时，他们已然在高府大门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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