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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和孙氏给出的建议都很客观。</p>
这上面所提议的名单中，有一位是谢家的出嫁女谢琳，只是早年丧夫后，便一直寡居，膝下唯有一子，如今也在家中读书，尚未娶妻。</p>
按辈份，算是谢初夏的一位堂姐。</p>
“谢琳虽然才学不浅，但是她并不适合任鸾凤祭酒。礼部尚书将她的名字呈报上来，估计也只是想要讨好殿下，只是您是负责整个女学的最高者，若是直属女官也是出自谢家，难免会有人质疑女学的不公。”</p>
“祖母所言极是，孙女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孙女是想着让谢琳堂姐任国子司业一职。”</p>
除了直属于皇后调配的鸾凤祭酒，其它的官职都同国子监一样，并未做出改变。</p>
“这倒是可行。如今只有两处试点，这些女官人选上倒是不急，关键还是女先生不好请。”</p>
“大伯母考虑周到，我原本是想着请瑾行书院的一些女先生出山呢。”</p>
“这倒也可行。”孙氏点点头后，看向婆母。</p>
甄氏也跟着点头：“她们空有一腔才华，却无处施展，也是荒废，若是能出来教学，倒也是一桩美事。”</p>
“如此，还需要祖母和大伯母从中调停了。两处试点，需要的女先生人数可不少，当然，也不能都从咱们书院里挑选，礼部也推荐了不少人。”</p>
“的确是要方方面面都考虑到。”</p>
孙氏和甄氏都明白朝廷现在的态度。</p>
毕竟这不是自己的私产，总得有各方势力的平衡。</p>
但是只要主要位置上都是皇后的人，那就没有什么要紧的了。</p>
“还是先说说这鸾凤祭酒吧，既然谢琳不合适，那殿下可有心仪之人选？”</p>
谢初夏摇头：“我与她们都不熟悉，有些甚至未曾谋面，实在不知她们才学如何，品行又是否端正。”</p>
“既然如此，倒不如干脆就将她们都叫进宫，然后当面考核便是。”</p>
谢初夏眼睛一亮，这法子好。</p>
“这才学倒是可以出题考一考，只是这品行方面，还得请祖母和大伯母多帮我打听才是。”</p>
“殿下放心，臣妇等定当尽力。”</p>
来都来了，谢初夏可没打算急着走。</p>
谢如海进宫讲学，晌午前还是赶回来了。</p>
至于其它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p>
都是在衙门里直接用饭的。</p>
“殿下提议设立女学，可知这外面争执不断？”</p>
谢初夏点头：“回祖父，孙女知道。”</p>
“你可曾想过，你若是不设立女学，你便是稳稳当当的一国皇后，无人可以寻理由来指摘你。可是如今你提议设立女学，日后一旦这女学出了什么事，便会有无数的矛头对准你，殿下不怕吗？”</p>
谢初夏笑了，一抹坚定自她的眼神中闪现：“祖父，孙女自幼得您教导，是孙女的福气。只是放眼这世间，有条件识字的，又有几人？”</p>
一时间，屋内安静若无人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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