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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初点点头，这点她已经猜到了。</p>
之所以让香杏跟着画扇，其实并非要去让香杏抓住什么证据。</p>
大太太经常去探望娴宁，还经常带着郎中去看她。娴宁自然会将那些害人的东西收好。</p>
婉初也不指望香杏能将那麝香翻出来。</p>
她只不过是想接着香杏的动作，看看娴宁的反应。</p>
果然，如她所料。娴宁一脸的镇定，可饶是娴宁心理素质再好，也架不住身边的丫鬟做贼心虚。</p>
不过是取个香丸香片，和裝这些小物件的荷包罢了，画扇就频频看向娴宁。仿佛婉初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p>
婉初回想起方才那一对主仆的眉来眼去，微微一笑。</p>
香杏还在担心：“小姐您说，二小姐到底什么意思？！大姑奶奶不是她的亲姐姐吗？！”</p>
香杏白着脸连声追问，忽然，她又想起一事：“对了，小姐，那麝香对女子大不宜，二小姐却将那麝香放在屋里，难道她不怕她的身子受损吗？”</p>
婉初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她的身子差成那样，好不好得起来还是两说。”</p>
香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婉初却在心中微微一叹。</p>
娴宁，宁可损伤了自己的身子，也要阻止淑宁有孕。她对于盛行远，居然有着这么深的情义吗？</p>
那当年，姐姐和盛行远你侬我侬。这画面落在娴宁眼中，岂不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p>
正想着，茯苓从外头回来了。一进屋，茯苓便道：“小姐回来了，我回来迟了。小姐饿不饿？我去膳房提膳去。”</p>
婉初回过神，招呼茯苓坐下：“不忙。我刚从二姐姐那边回来。在她那边用了些点心。”</p>
茯苓‘咦’了一声，道：“小姐去二小姐那边了？也是巧了，我从外面回来，碰见二小姐身边的画扇了。”</p>
婉初和香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微微诧异。</p>
娴宁好快的动作。</p>
茯苓不知道婉初和香杏在二小姐屋里看到的事儿，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画扇平日里要伺候二小姐，难得见了她，这才多说了几句，所以才回来晚了。”</p>
婉初想了想，问道：“你们聊了什么？”</p>
茯苓眨眨眼，神色有些得意：“我只是问二小姐平日里有什么喜好，还问了二小姐一些寻常的小事。”</p>
婉初沉吟片刻，终没有说话。</p>
娴宁能骗过她姐姐和这府上的每一个人，可见娴宁心思深沉。</p>
茯苓这样冒冒失失地打探二小姐的事情，只怕会打草惊蛇。</p>
茯苓说了这话，原本以为小姐会夸上一句两句，谁知却见婉初和香杏两个都是一脸凝重，渐渐有些怕了。</p>
“小姐...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茯苓有些急了，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p>
大家都是姜府最底层的小姐和丫鬟，一步错了，只怕就是万劫不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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