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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没事吧？”陆漫漫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p>
喉咙里未说完的话忽然就哽住。</p>
陆漫漫走过来的时候，她松开了手。</p>
“我跟你哥一起来探望你爷爷的，幸好我们来得及时，郑祖叶没欺负你吧？”陆漫漫问。</p>
“没有。”霜序把情绪都压了下去。</p>
“你爷爷下手也太狠了，都肿了。我带你去处理一下吧。”陆漫漫面露心疼。</p>
“不用了，我回去冰敷一下就好了。”霜序说，“你们进去吧。”</p>
她语气太过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如果不是脸上的伤触目惊心，大概没人会发现，她曾被人打过那么重的一个耳光。</p>
说完就走进电梯，转身按下按钮，没有再往沈聿那边看。</p>
天快黑了，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脚步匆匆，都有所牵挂，或被人牵挂着。</p>
走出来，霜序仿佛才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疼得她想哭。</p>
可是再也不会有人在她痛哭的时候把她抱起来，温柔为她擦去眼泪。</p>
此刻她不太想回家，宋家、沈家、亦或是松明路那套空荡荡的房子，都似家非家。</p>
心口被沉甸甸的东西压着，闷得不透风，她坐到公交站的长椅上，看着面前川流不息的车龙。</p>
经过的陌生人都在往她脸上盯，她看不到，猜想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很狼狈。</p>
但她不想理会。</p>
夜幕无声无息地铺盖下来，旁边等公车的女孩们忽然一阵骚动。</p>
“哇，好帅的狗勾！”</p>
“哈喽，哈喽，你叫什么名字？”</p>
“哎，它不理我们内。”</p>
霜序微微侧眸，看见一只体型健硕威风凛凛的立耳杜宾犬从站台等车的人中间穿过，踱着慢吞吞的步伐朝她的方向走来。</p>
她不养狗，在她眼里同一个品种的狗长相都一模一样，杜宾都是一身油亮的黑毛，里面掺点黄色。</p>
不过这只格外冷酷威武，犹如霸道总裁一般的气质……有点眼熟。</p>
她认不出来到底是不是贺庭洲那只狗，杜宾已经走到她面前，脑袋朝她伸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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