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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待人接物一贯彬彬有礼，关心了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寒暄过后，准备离开前，他对陆漫漫道：“你先回去，我跟宋老说两句话。”</p>
陆漫漫好像猜到他要说什么，带上门出去后，没走远。</p>
病房里，沈聿语气随意地提起：“听说小九犯错，惹您老生气了。”</p>
这话一出，病房的空气都静了静。</p>
霜序是宋家的孩子不错，但实打实是在沈聿身边长大的，他专门提起这事，八成是想替她出头。</p>
“她还跟你告状了？”</p>
“我来时碰到她，脸肿的厉害。”沈聿说，“这阵子我不在，她闯祸了吗，怎么惹您发那么大脾气。”</p>
一旁的崔宁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她们姐妹俩置气，大庭广众下她就跟乐颜动了手。她爷爷也是气她没分寸，在家里再怎么闹，出门在外不能让人看笑话。”</p>
“我当什么事。”沈聿唇边挂着浅薄的笑意，“小九从小就很乖，就是因为脾气太软，总是被人欺负，所以我教她蛮横一点，被别人欺负到头上，就要打回去。这怪不了她。”</p>
宋爷爷有些不快：“我知道你袒护她，但她是我孙女，做错了事，我还不能管教她了？”</p>
沈聿脸上的笑意已经微乎其微了。</p>
“您自然能管教，不过她是我养大的，她要是真做错事，我得负责任。下次再有什么，我会教训她，您心脏不好，就别动怒了。”</p>
、贺庭洲今天开的是一台库里南，停在公交站台的正对面，霜序没见过，怪不得刚才没注意到。</p>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p>
挂断电话，坐在地上不动的狗站起来，朝人行道的方向走去。</p>
走了几步，转身看她。</p>
霜序并不想过去找贺庭洲，对狗说：“你自己过去吧，我要回家了。”</p>
杜宾折返回她跟前，示意她跟自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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