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一人担之，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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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以后，女帝‘三问’、顾全‘三答’，犹如白驹过隙，迅速传遍整座京城。</p>

“郭老弟，此番还要多谢你为这逆子说话。”</p>

顾肃与郭松并肩而行，回眸狠狠瞪了一脸无辜的顾全。</p>

郭松淡笑道：“既为亲家，互相帮助也是理所应当的。”</p>

“只是...”</p>

“有时候，还需谨言慎行才是。”</p>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回头看了顾全一眼。</p>

今日朝廷之上，顾全所展现的锋芒太盛，难免会遭到有心之人的惦记。</p>

官场如战场，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p>

顾全点头：“小子明白。”</p>

若非如今将军府势弱，呈衰败迹象，他也不愿如此展现，倒比较愿意做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弟，夜夜勾栏听曲，岂不快活？</p>

“顾老哥，有时间的话，来郭家坐坐。”</p>

顾肃含笑点头，望着郭松分道而去。</p>

等郭松消失在视野当中，顾肃脸上笑意尽数收敛，面无表情地看着顾全。</p>

“父亲大人，今天我可没给将军府丢脸。”</p>

顾全预感不妙，先发制人。</p>

“是啊，但你让老爹我的心脏，几番差点停止了跳动。”</p>

“这笔账，你觉得该怎么算？”</p>

“走，回府。”</p>

顾全嘴角一抽，今天这顿‘父爱之挞’，看来是怎样也躲不过了。</p>

......</p>

将军府。</p>

不得不说，这里的面积是真大，一阵弯弯绕绕以后。</p>

两人才来到了顾鸿的住所。</p>

“老爷，二公子。”</p>

“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p>

将军府大管家陈伯站在门前，对两人行礼。</p>

这位早年便跟随于顾鸿身边，昔日也是一员猛将，只是年迈衰老，加之旧伤侵扰，再也提不起刀，便留在了将军府，做着轻松的管理。</p>

顾肃颔首一笑，领着顾全走进了房间。</p>

陈伯盯着顾全的身影，目露精光。</p>

“也许二公子，日后真能振兴将军府吧。”</p>

......</p>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皱纹遍布面庞，却精神矍铄的老人。</p>

依稀间，能从其身上发掘出往日之风华。</p>

这就是大乾先帝亲赐封号的‘国之干城’、‘镇国神柱’。</p>

天武将军，顾鸿！</p>

记忆中，顾全鲜少见过这位荣誉无数的老人。</p>

“父亲大人。”</p>

“逆子，还不叫人？”</p>

顾全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行了一礼：“孙儿，见过爷爷。”</p>

顾鸿眼神闪烁，慈蔼一笑：“坐吧。”</p>

旋即脸色变幻，对着顾肃暴喝一声：“逆子！”</p>

这一声，把顾肃父子吓得一激灵。</p>

“全儿算什么‘逆子’？”</p>

“以后当着我的面，不准这样喊全儿，听懂没有！”</p>

顾肃连声应‘是’，脸色发苦。</p>

他顾肃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在老爷子面前，也只能做起缩头的鹌鹑。</p>

“哼！”</p>

顾鸿越看顾肃，越感到不爽。</p>

他堂堂天武将军，膝下子嗣却连个尚书都混不上，只能做那小小的侍郎，丢人！</p>

他看向顾全，苍老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容：“全儿，你今天在朝廷上的表现，爷爷都知道了。”</p>

“不错！”</p>

顾肃眼神幽幽，好好好，隔辈亲是吧？</p>

想他做了顾鸿几十年的好大儿，也没听顾鸿夸过自己两句。</p>

仔细思索一番，貌似也只有生下两个儿子的时候。</p>

顾鸿老来得孙，欣慰不已，那句‘有老夫的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