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她也是朋友（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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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外包公司路上。</p>

陈友�2�9开车。</p>

白兰兰坐在后排。</p>

出门在外，陈友�2�9这个助理也是白兰兰的专职司机。</p>

车上只有两人，其他人员都在其他车。</p>

白兰兰在后排观察陈友�2�9。</p>

今天的他比平时看起来要严肃。</p>

白兰兰扒着座位靠背，对着驾驶位的陈友�2�9说话：</p>

“你紧张吗？”</p>

陈友�2�9掌着方向盘，稍微放缓车速，“紧张什么？”</p>

白兰兰：“你说你来处理，你以前在总公司经常做这种事吗？”</p>

陈友�2�9：“偶尔吧，也配合其他领导唱过红白脸。”</p>

“噢。”</p>

白兰兰若有所思。</p>

难怪昨天他处理各种事都得心应手。</p>

原来是处理过类似的。</p>

毕竟是要去对别人发难，不是什么光彩的事。</p>

她还担心陈友�2�9会压力过大。</p>

想着要不还是自己来。</p>

白兰兰是有些懒散，但也不会把容易罪人的事推脱给朋友去做。</p>

现在听陈友�2�9这么一说，最后一丝顾虑消除。</p>

总公司那边的场面可比小县城里的大多了。</p>

既然那边都能处理，这边的话也不成问题。</p>

完全放下心来。</p>

她悠闲地靠在后排。</p>

心里想着，这样的工作好轻松，跟在旁边看就行。</p>

要是陈友�2�9真是自己的助理就好了……</p>

可惜他只是总公司派来这边学习的人才。</p>

等混够资历，学习得差不多，他还是要回总公司。</p>

到时候连骂自己的人都要少一个。</p>

说起骂。</p>

她思维跳脱，想到什么说什么，在后排重新坐直身子，和陈友�2�9商量道：</p>

“对了，你在外面的时候能不能少骂我几句？”</p>

“在别人眼里，其实我还是挺有威严的。”</p>

“要是你一直训我，我有点没面子诶。”</p>

听到她这个故作委屈的语气。</p>

陈友�2�9：“你以为我想骂你？”</p>

“还不是你总问我那些怪问题。”</p>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p>

“唔……”</p>

又被说了。</p>

白兰兰哼哼一声，“你瞧你瞧，一提又急，又在说我了。”</p>

陈友�2�9略感无语。</p>

白兰兰：“那行吧，在外的时候我也注意一下，你也少骂我两句。”</p>

“等没人的时候你再骂我。”</p>

“这样可以吧？”</p>

陈友�2�9表情一怪，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p>

他也没惯着白兰兰，直言道：</p>

“就不是有没有人的问题。”</p>

“没人的时候我也不想骂你。”</p>

“你的那些怪问题就非问不可吗？”</p>

白兰兰不服气地咕哝：“我就是好奇嘛，再说，我也没觉得是什么怪问题……”</p>

陈友�2�9无奈叹息，没做回应。</p>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p>

在等信号灯的间隙。</p>

“问一下你有女朋友了还会用手吗……”</p>

“白兰兰你是不是脑子有坑！”</p>

安静不了一点。</p>

有些骂，是自找的。</p>

十来分钟的路程。</p>

骂了十来分钟。</p>

来到外包公司的停车场。</p>

停好车。</p>

白兰兰：“好了嘛，我下次不问了。”</p>

每次都是这样，可怜巴巴说下次不问了，就没一次生效过。</p>

陈友�2�9重重出了一口气，没再继续骂她。</p>

出门在外，还是要给她面子。</p>

不到迫不得已，也不会骂她。</p>

但有些时候她猝不及防问一个怪问题真的很难忍住。</p>

“下车吧。”他解开安全带。</p>

听到他语气缓和，白兰兰脸上哪还有什么可怜，只剩下神采奕奕。</p>

好爽，又被训了。</p>

从车上下来。</p>

稍微整理一下衣服领子。</p>

公司的其他同事后一步到，车子停好后。</p>

一行人以白兰兰为中心，从停车场出来。</p>

白兰兰气势完全变了。</p>

适才车内的是摆烂烂，而现在，是业内有名的白策划。</p>

陈友�2�9在其身侧，表情肃穆，手里拿着文件，目光锐利，看起来不好惹。</p>

周围的几人也不是善茬。</p>

法务，外包项目对接人，还有几个项目主管。</p>

职场如战场。</p>

七个人，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p>

没有和颜悦色，目的只有兴师问罪。</p>

至于要追责到什么地步，全看陈友�2�9。</p>

而陈友�2�9只有一个目的——从重处理。</p>

才刚进入公司大厅。</p>

对方总裁带着几人速速笑脸迎来。</p>

“白策划，真是对不起，出了这样的事。”</p>

白兰兰对他礼貌笑了笑，然后再没多余的笑脸。</p>

她看了眼旁边的陈友�2�9。</p>

陈友�2�9上前交谈：“李总，我们还是去会议室谈吧。”</p>

看看白策划，再看看陈助理。</p>

总裁瞬间明白了，这件事由陈助理来谈。</p>

面对陈友�2�9，他摆着笑脸，“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怠慢，疏忽了，楼上请，我们会议室谈。”</p>

同样的见面地方。</p>

不同的会议内容。</p>

上次大家都有说有笑，签合同，合作事宜，大家都比较愉快。</p>

这次气氛沉重，没有嘻嘻哈哈。</p>

会议室内。</p>

外包公司的项目各部负责人全员到场，全都衣着整齐。</p>

在正式谈论之前。</p>

所有负责人挨个汇报了各自负责部分的工作。</p>

其中包括美术主管张筠。</p>

全都面向陈友�2�9汇报，白兰兰旁听。</p>

其他人都是说明本职工作，只有张筠是在为自己的失职道歉。</p>

看她面色，有些憔悴，昨晚应该一夜没睡好。</p>

同样憔悴的还有坐在最边上的实习生，这次事件的直接人物——范简。</p>

她眼神空洞，眼袋有些发青，就算化了妆也难掩面容枯槁憔悴。</p>

呆坐在角落里，身子轻微发抖。</p>

等张筠汇报完，最后一个是范简。</p>

她需要来为自己的错误做出解释并道歉。</p>

六神无主的来到陈友�2�9前。</p>

抬起视线。</p>

小陈哥？</p>

她眼睛不由得睁大几分。</p>

刚刚整个人浑浑噩噩，六神无主，没注意。</p>

现在才发现大家都是在对陈友�2�9汇报。</p>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情况。</p>

但是这件事由小陈哥负责，那就还有挽救的余地。</p>

尽管没说过几句话，但也算认识。</p>

如果小陈哥愿意帮自己，说不定可以不用执行合同上的那些赔偿。</p>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p>

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p>

范简看到了希望。</p>

她心里压抑难受了一晚上的情绪瞬间开闸，全都释放出来。</p>

也顾不得现在还在公司。</p>

那些赔偿她真的承担不起。</p>

范简声音慌忙，带着哭腔：“小陈哥，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在设计稿里加了几个字母……”</p>

“一时糊涂？”</p>

陈友�2�9看着文件，也不抬眼看她，“我看是故意的吧。”</p>

他一说话，会场中好几道视线都投过来。</p>

刚刚听别人汇报，甚至是听张筠道歉的时候，他都一句话没说，只是在翻看文件。</p>

这几道视线中。</p>

包括刚刚汇报工作内容的几位负责人，还有主要担责之一的美术主管张筠。</p>

这几人对白兰兰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p>

大概知道白兰兰在谈事情时候的脾气秉性。</p>

昨晚也做过一些准备，想着汇报的时候多注意些。</p>

可没想到今早的汇报对象是白兰兰的助理，陈友�2�9。</p>

陈友�2�9代理行事。</p>

说实话，在汇报前有些慌。</p>

对陈友�2�9完全没有了解，怕说错什么话，怕踩到雷区。</p>

张筠虽然和他是小学同学，之前也见过几次，但他具体什么脾气她还真不了解。</p>

在汇报的时候格外小心翼翼。</p>

结果从头到尾陈友�2�9都没怎么说过话，只是示意下一个汇报。</p>

透露信息太少，摸不透他是什么脾气。</p>

本来以为他是沉默寡言，偏实干的类型。</p>

现在突然开口了。</p>

一开口就是扣帽子，要上升高度。</p>

上纲上线。</p>

根本不好惹。</p>

估计是范简说错话了。</p>

很多人都讨厌在职场中被套近乎，什么哥啊，姐啊只能私下称呼。</p>

暗暗观察的其余人在心里记下。</p>

陈友�2�9作为白策划的助理，在这种场合都代理行事，说不定以后会打交道。</p>

多了解一下他的脾气秉性，说不定以后有用。</p>

范简没有那么多心思，她只知道陈友�2�9说的这些罪名她背负不起。</p>

她连连摆手，表情惊恐：“不是的！我绝对没有这样想，我就是一时糊涂！”</p>

陈友�2�9：“还是说有人指使？”他语气平淡，完全不理会对方说了什么。</p>

范简脖子哽了一下，她隐约能感觉到陈友�2�9在针对她。</p>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p>

之前相处的时候觉得陈友�2�9挺好说话的。</p>

现在怎么……</p>

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委屈，压力大，焦虑。</p>

范简带着哭腔辩解：</p>

“小陈哥，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好不好？”</p>

希望这样对方能可怜可怜自己。</p>

嘭——！</p>

陈友�2�9将手里的文件拍在桌子上。</p>

突然的举动把身旁看戏的白兰兰都吓了一激灵。</p>

范简腿在打颤，刚刚膝盖一软差点吓跪了。</p>

一个实习生，哪能抗住这些压力。</p>

这样的场面也是第一次经历。</p>

“你长没长脑子？”</p>

陈友�2�9拧着眉头骂她，“嘴上说得好听，一时糊涂。”</p>

“你连累了多少人知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p>

“我帮你？那因为你这个蠢东西被辞退了的那些人谁来帮？”</p>

声音回荡在会议室里。</p>

每个人都紧着脖子，正襟危坐，一动不敢动。</p>

突然当众发这么大火，一点面子不给。</p>

大家都觉得陈助理这是在指桑骂槐。</p>

借着这个直接涉事人在骂整个外包公司。</p>

范简眼泪已经出来了。</p>

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p>

她口不择言，“小陈哥，求你了，你帮帮我吧，那些责任我承担不起。”</p>

本能打出套近乎走关系的感情牌。</p>

她继续道：“我只是一个实习生，犯错了不可避免。”</p>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求求你给我个机会吧。”</p>

“我们之前在超市也见过的呀，我一直都把你当我的哥哥……”</p>

不提还好。</p>

提到超市。</p>

陈友�2�9脑海里闪过宋语微被欺负得主动辞职的那天。</p>

现在笨姑娘还结结巴巴地到处找工作。</p>

“够了！”</p>

范简话还没说完，被陈友�2�9喝停。</p>

“实习生就可以犯错是吧？爱干干不干滚！给你惯的。”</p>

说着将桌上的文件砸她脸上。</p>

其实也没砸到。</p>

都是些纸张，都没碰到她，在半空中就已经哗啦啦飞散开。</p>

范简本能躲了一下脸，文件贴着她落了一地。</p>

“我告诉你！这次的问题很严重，这件事我们必须严格追责！”</p>

“要是谁都能以犯糊涂为借口夹带私货，我们游戏还做不做了！”</p>

范简低头挨训，肩膀颤抖，抽泣着不敢发出声音。</p>

大气不敢出。</p>

眼泪一颗颗滚出眼眶，打在地面的文件上……</p>

在允许的范围内。</p>

陈友�2�9怎么狠怎么骂。</p>

外包公司的人觉得他是在指桑骂槐。</p>

错误也确实在这边，一个个被骂得抬不起头。</p>

白兰兰觉得他是在实行从重处理的方案。</p>

估摸着他应该是为了奠定后续解除合约和赔偿事项的谈判基调。</p>

目的是为了占据谈判的主导地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