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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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是来查案情的，不是真来当奴婢的，些许赏赐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她不骄不躁伺候小少爷，正是这种恬淡从容让燕夫人赏识。</p>

谁料第二日，小少爷突然病了。</p>

小少爷病得突然，呕吐不止加上腹泻，小小的人拉了几次肚子后连圆脸都陷下去了。</p>

燕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头吩咐赵嬷嬷拿帖子请了御医过来诊脉，一头审问小少爷院子的丫鬟婆子们。</p>

燕夫人厉声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好好的少爷被你们折腾得瘦了一圈，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远儿有半分不妥，我把你们全卖到黑窑子去。”</p>

虽然许多丫鬟的契书是一年或三年，但里头有一条若是主家无意伤及性命，赔偿本家一百到三百两银子不等，本家不得追究。</p>

姚奶妈听说要被卖掉，连连磕头道：“夫人明鉴，昨日下午小少爷还是好好的，今日一早突然急病，可见是晚间吃错了东西，如今晚间都是清浅伺候少爷辅食，必定是清浅给少爷吃了不该吃的东西。”</p>

燕夫人冷哼了一声，扫了一眼四周问道：“是吗？”</p>

花荣等丫鬟俱点头称是。</p>

赵嬷嬷早看不惯小少爷亲近清浅，添油加醋道：“好个胆大妄为的丫鬟，亏得夫人如此疼你，你到底给小少爷吃了什么？趁早说出来，不然仔细你的皮。”</p>

清浅不慌不忙回道：“昨夜小少爷酉时末刻喝了奶水，临睡前奴婢喂了大厨房送来的米糊，小少爷进了半碗。再有便是早晨姚姐姐喂了一回奶，并无其他食物。”</p>

“少爷本夜里喝奶喝得好好的，是你偏生说可以添加辅食，停了少爷的夜奶。”姚奶妈推卸责任道，“夫人信任你，我们做奴婢的不敢多言，谁料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p>

燕夫人眼中冒火：“小蹄子还不老实说，你到底喂了小少爷什么？”</p>

清浅从容淡定道：“并没有其他的。”</p>

两厢争持间，御医到了。</p>

燕夫人赶紧迎了进去，边请了他进屋为小少爷诊脉，边对清浅发狠道：“若是御医证实了你胡乱喂养，让你家里等着收尸吧。”</p>

清浅淡然道：“若是奴婢的罪，奴婢愿意承受后果。”</p>

姚奶妈露出了解气的眼神。</p>

御医搭上小少爷的脉，仔细瞧了一回秽物，笑道：“并不是什么大事，小少爷是吃了相克之物又吃了寒凉之物，才会导致上吐下泻，只要停了相克的食物，再热热地饮食，三日之内必定会康复如初。”</p>

燕夫人问道：“不知大人说的相克之物是什么？”</p>

“在下只能瞧出病因。”御医摇头道，“具体是何物，需要细细推断，一样样食物排查。”</p>

燕夫人咬牙切齿对清浅道：“你到底喂了什么相克的食物给少爷？再不说拿下去直接打死喂狗！”</p>

迎儿在外头禀道：“夫人，二少爷求见。”</p>

燕夫人、清浅俱一愣，连带着丫鬟婆子们都愣住了，二少爷伤了腿脚后从不曾出来，今日小少爷病了，他如何倒出来了？</p>

燕夫人不动声色道：“请二少爷进来。”</p>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凌怀海虽然一瘸一拐的腿脚不便，但精神恢复了七成，眸子里头的神采与往日大相径庭。</p>

凌怀海坦然向燕夫人请安：“儿子见过母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