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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首辅也冷笑：“半入赘？这话他也好意思说，除了芷儿的名字随杨姓外，几个孩子我都做主让姓了闻，也让他出府自立，他还有脸说入赘？”</p>
清浅忙道：“外祖，莫生气，一切等事情平静下来，再说旁的。”</p>
杨老首辅叹了一句：“当年，我真不该同意这亲事的，但你外祖母病中苦苦哀求……”</p>
罢了罢了，多说无益！</p>
清浅和袁彬又安慰了杨老首辅一回，方悄悄告辞出府。</p>
经过丁羡月的房间时，清浅不经意瞥了一眼，一个身材丰满的丫鬟正送宵夜进去。</p>
这回，丁羡月居然没作妖。</p>
一阵冷风吹过，天上飘下一片雪花。</p>
清浅伸手接住，雪花即刻融化，一丝凉意入手心。</p>
十一月末，这雪来得早了些。</p>
随着雪花到来的几日，一个个不好的消息跟着传来。</p>
瑞珠一身雪花，从外头进来道：“姑娘，东厂找到了当时为怀恩净身的黄公公，黄公公供认不讳，当年是杨老首辅亲自送怀恩进宫的。”</p>
清浅咬唇道：“知道了！”</p>
过了不多久，方嬷嬷悄悄道：“方才奴婢悄悄听老爷说起，皇上下旨让大表少爷回京待罪。”</p>
大表哥？</p>
大表哥是周氏所出，如今在外省当官，为何让他回京待罪？</p>
清浅的心七上八下的。</p>
再过了不久，宫中传出消息：“皇上吩咐减皇后份例为嫔。”</p>
上回已经减到妃了，这回减到嫔，姐姐在宫中必定不好受。</p>
最后的消息是风雪最盛的傍晚传来的，皇上身边的于公公亲自来传旨。</p>
“明日召内阁众人，杨老首辅，陈让陈阁老、袁彬、闻清浅入宫。”</p>
闻仲豫忙上前问道：“于公公，皇上召见所为何事？”</p>
于公公脸上没有笑意道：“当场审理怀恩案！”</p>
闻仲豫为难道：“微臣需要避嫌呀！”</p>
于公公收起尘佛道：“咱们只管传旨，不管别的！”</p>
清浅忙问道：“公公，外祖卧病在床，怎么能前去当场审问呢？”</p>
于公公对清浅倒是客气几分道：“皇上的原话是，抬着都要进宫。”</p>
闻仲豫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回似乎不妙。</p>
于公公走后，闻仲豫吩咐清浅：“明日是皇上亲审，你少说话，别自作主张。”</p>
清浅本对父亲置身事外便不满，见时至今日，他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由得有几分薄怒。</p>
清浅回道：“皇上让我们去，便是让我们各抒己见的，难不成去当泥菩萨？”</p>
闻仲豫气道：“你记住，你姓闻！”</p>
清浅回道：“父亲是杨门女婿，杨门学生，生的儿女有杨家血脉，难不成以为一句简单的避嫌，便能躲过？”</p>
闻仲豫气得再次对清浅举起巴掌。</p>
突然他想起袁彬的警告，又悻悻放下巴掌！</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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