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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萨洛蒙透露多少信息,这位世界上技艺最为精湛的女间谍都无法摸清他的底细。但常年在前线摸爬滚打的罗曼诺夫特工拥有比尼克·弗瑞更加敏锐的嗅觉,整整一座地下城市足以让她明白如今情势已经逆转。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萨洛蒙的情报触手正在深入——这是萨洛蒙与复仇者联盟最大的不同,他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在他构建的体系中,每个人都会发挥出,践行集体主义的行事准则,而不是标榜自我特殊性的个人英雄主义。
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在与那些女孩交流时就体会到了这一点。
准确来说,她非常欣赏这种团队协作观念,但她又不太喜欢那种为了集体奉献一切的想法。这与她的个人经历有关,她在童年时期就遇见过那种公器私用的野心家,这让她对集体这个概念产生了极大的误解。
勃列日涅夫时期形成的近亲繁殖的官僚特权阶层为了私利,背叛了建国时的理念,大肆侵吞国家财产,贪污,行贿受贿,营私舞弊。到了后来的戈尔巴乔夫时期,官僚特权阶层甚至与亲西方的“社会精英”同流合污,彻底否定列宁与马克思的思想。充满耻辱的“别洛韦日协议”代表着十月革命成果被亵渎,官僚阶层的集体背叛,化身为后来俄罗斯那些掌权的政治精英和发财致富的经济精英。
萨洛蒙把这段故事讲给罗曼诺夫特工听。
这的确不是适合在晒太阳的时候和女性讨论的东西,但萨洛蒙依旧我行我素。
他告诉罗曼诺夫特工,那个主导她年轻时命运的人,就是那些背叛了革命成功的亲西方官僚阶层。她从红房子叛逃到神盾局的行为,只不过是从一个泥潭跳到另一个泥潭。“你的人生具有相当的黑色幽默,亲爱的。”萨洛蒙说道,“你以为自己会得救,但你只是从一个充斥着的体制跳到了另一个政治的源头,从一个体制的工具变成另一个体制的工具。”
“你知道我不在乎,萨洛蒙。我是一个间谍。”罗曼诺夫特工说,“我只是为神盾局工作,而不是美国。”
“神盾局最大的预算来源就是美国,系统内所有成员都来自资本主义社会,你觉得这有什么区别吗?”秘法师表情温和地翻过了一页。这本书是他的牛津教授要求他看的书,下学期将会学习这里的内容。“凭借我对社会科学的浅薄理解,我敢保证你在神盾局里也遇到过和红房子里一样的事情。你见过的官员也不少。告诉我,两边的官员有什么区别吗?”他隐藏在墨镜后方的眼睛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你可不仅仅是一个间谍,娜塔莎。间谍这个称呼对你来说太过浪费了,你是社会学的活标本,没有人能比你更深入了解苏联解体的原因和官僚体系的现象。”
“你想做什么?”
“只不过是想请你帮助我完成我的社论罢了,亲爱的,这是我下学期的材料。”萨洛蒙推了推墨镜,“让我们来一场充满道听途说的谈话吧。放心,我会隐去某些关键信息,不让人联想到你。”
“所以你请我过来就是为了帮你完成政治作业?”罗曼诺夫特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诧异地从沙滩椅上坐了起来。“这倒是新鲜。”她把太阳镜推到额头上,“但我不得不说,你的书呆子气已经开始攻击我了。”
“我又没有大号眼镜、牙套和高腰长裤,我看过七十年代的情景剧《青春年华》……我是有点强迫症,但我向你保证,从来没有人会因为这些原因排斥我,我也绝对不是erd。”
“《telephoe》这首歌是谁唱的?”
“呃……林肯公园?”
“是d&bsp&bspgaga!那《she&bsp&bspis&bsp&bsp&bsp&bsps》呢?”
“不知道。”萨洛蒙耸了耸肩,“你不如问我《骑行的女武神》要怎么弹奏!我会用钢琴弹奏《尼伯龙根的指环》!我也知道迈克尔·杰克逊!我也会唱《sugar,sugar》!”
“天哪,那是年的广告曲!就连罗杰斯都不听!”
萨洛蒙委屈地撅起嘴,女间谍见到这一幕更是情不自禁地亲了亲他的脸,但是他看起来更难过了。她放声大笑,重新躺到了沙滩椅上。
“我还听过琼·杰特!”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从来不听流行音乐,对吗,可爱的书呆子?你知道布兰妮吗?西城男孩呢?天哪!你简直比史蒂夫·罗杰斯还古板!”她笑着说道,“告诉我,你是从年开始睡觉的吗?”【注《尼伯龙根的指环》完成时间。】
“《love&bsp&bspthe&bsp&bsa&bsp&bspou&bsp&bsplie》!天哪,亲爱的,你是想通过这首歌告诉我什么吗?”
萨姆恩·肖翻了个白眼,对自顾自坐进副驾驶里的格罗夫斯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个厚脸皮的女人一开口就要萨姆恩·肖主动来找她,还说什么不要影响到哈罗德·芬奇和约翰·里瑟的任务。这根本不可能!经过上一次那个穿着动力装甲的女人在银行发动袭击以来,“时刻警惕”这个恐怖组织就彻底失控了——时值九头蛇叛乱,美国所有情报机构都在忙着争抢神盾局尸体上的肥肉,争抢黑色预算,无暇顾及国内的恐怖组织。再加上撒玛利亚人和那台机器的暗中对抗,“时刻警惕”这个组织彻底化身为无差别恐怖袭击组织。
不久之前,哈罗德·芬奇和约翰·里瑟还阻住了一场由“时刻警惕”发动的爆炸案。
萨姆恩·肖已经忙得一个多月没有睡好觉了,自然不会给来找事的格罗夫斯女士好脸色看。“别这么紧张,亲爱的。”root笑着将那份文件递给了萨姆恩·肖,然后用眼神示意她打开,“这里面没有炭疽杆菌。”
“如果有的话你也会死。”萨姆恩·肖打开文件,匆匆浏览了一遍。“你从哪里拿到的?”她转头问道,“这份机密文件是那台机器给你的?”
“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不用担心,他的目的和我们一样,只不过他的想法要更深层一些,我暂时还摸不透。”root说道,“从目前的表现来看,他似乎想要引导祂和撒玛利亚人的争斗,限制撒玛利亚人超出规范的举动。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怎么做,但我肯定祂肯定同意了这种做法,优势在我们这边。”
“你还把那台机器称作上帝,真是个怪胎!”
萨姆恩·肖幻象出一个站在两台服务器后方的黑影,只是那个黑影面目模糊,她只能透过小窗照射进来的微弱阳光看清他的黑色长发。“我们都是怪胎,肖。”root侧身凑近了她,“你不觉得吗?”
萨姆恩·肖推开有些黏人的格罗夫斯。她哼了一声。
“从不!”
“嗯哼~坦诚一些吧,我知道你喜欢这样。”
“见鬼!”萨姆恩·肖笑着大喊,“不要挠痒,我在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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