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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陆瑶儿都毫不气馁的去甜梦湖采来莲子送给沐泽炎月吃,可他家的大门却好似再不会开启一般沉沉的关着。
陆瑶儿每日都会在院墙下面垂一会儿头,再打起精神,第二日还来。
院墙似乎把沐泽炎月和外面隔开了,院墙外是热热闹闹的情意人间,院墙内是冷漠凄惨的修罗地狱。
徐阿珍每天上街买酒买吃食,但沐泽炎月却不能出门,她成日喝的烂醉,便把酒疯和怨气发泄在沐泽炎月身上,打骂似乎成了家常便饭。
这一日是他们搬来的第七日,徐阿珍难得的没有醉酒,她甚至还买了新的胭脂水粉,围碟小菜,她兴高采烈的回到家里,对着沐泽炎月露出个笑来,难得的温柔道“月儿,娘收到你爹爹的来信啦,快给娘读读你阿爹信中说了何事?”
沐泽炎月看着徐阿珍欢喜,也跟着欢喜,他忙拆开信看了一遍,可那个笑还未及收回,他脸色便沉了下来,然后眸色低垂,两行热泪滚落了下来。
徐阿珍见状知晓事情不妙,烦躁道“你快说,信上说了何事?”
沐泽炎月抿着唇张不开口,徐阿珍自幼便被买到青楼当妓子并不识字,但看见沐泽炎月的样子也知晓并非好事。
本来以为是来接他们母子的信件,如今希望落空,满心怒气无处宣泄,抬手便使足了十成的力气扇了沐泽炎月一记耳光,沐泽炎月只是个七岁的小孩子,这一记耳光只抽的他飞出老远,扑到在地。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面上火辣辣的疼,一只耳朵嗡嗡作响。
徐阿珍还不解气,整个人扑过来扯住沐泽炎月的衣领“你是哑巴吗?我问你信上说了何事?”
沐泽渊在信上言辞剧厉的写道徐阿珍不过一个□□,他只是玩玩而已,至于那个小野种也不见得是他的亲生骨肉,现下他已经回到羌胡部落,不会再踏足中原,让徐阿珍不要在苦苦纠缠,痴心妄想。
沐泽炎月万万没想到一向疼爱他的爹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他看着信上的字迹竟真的出自沐泽渊之手。
他这阵子被徐阿珍打的遍体鳞伤,可却都没有今日心中这样疼。
他抬眸看着徐阿珍颤声道“他信上说要我们别再找他了。”
徐阿珍听了这话,似乎承受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我可是给他生下了儿子的!”
沐泽炎月听了这话,又想起沐泽渊在信中亲笔写他是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只觉得难过的喘不上气来。
徐阿珍开始放声痛哭“这可怎么是好!本以为可以做贵妇的,如今闹到这般田地还要带着个小拖油瓶!”
她恨恨的看着沐泽炎月,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疯疯癫癫的爬到他身边骂道“对了!你是羌胡的杂种啊!如今大庆人各个都恨死了羌胡人,如果别人知道我生下了羌胡商人的孩子我会受到连累的嘛!你啊,真没用啊,不但不能帮我留住荣华富贵还一直拖累我!我真的后悔生下了你,你是人人喊打的杂种人!”
沐泽炎月望着徐阿珍失控的脸,竟然出奇的平静,只是他的眸中不再潋滟着光辉,整个人好似变得更小,更苍白,更没有血色。
徐阿珍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找了一面铜镜,她轻抚着自己面颊又哭又笑“我还貌美啊,我本就是青楼出身,只要我不说别人又怎会知晓我生过孩子呢,我还可以再找别的富商,只要我振作起来,说不定还能嫁给达官贵人呢。”
她想到这里,突然回眸去看趴在地上的沐泽炎月,眼神无比的嫌弃。
沐泽炎月抬眸看着他的娘亲,她眼中的那份嫌弃便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可这次徐阿珍竟然出奇的没有打骂他,她甚至有些语重心长道“月儿啊,娘把你生出来是个错误,你是个杂种人,你娘是个□□,你爹是个负心汉,你活下去也没有好结果的,你是个不祥的人,就只会拖累别人!你听娘的话,去死吧,好不好啊?”
沐泽炎月的左耳朵方才被徐阿珍狠抽过,现下依旧嗡嗡作响,他只能把头微微偏着,把徐阿珍说的每一个字听进心里,一个七岁男孩的心里。
“好。”沐泽炎月无比绝望的答应了。
徐阿珍竟然破涕为笑,她赶忙走进厨房,又端来一大碗水递到沐泽炎月面前,哄他道“这是娘在街上买的老鼠药,本来是要毒死老鼠的,现下给你喝了,不苦的,娘给你放了很多糖的,你喝完睡一觉就没事了。你记着谁也不要怪,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苦,你这样的杂种不会有好下场的,早死早投胎啊。”
沐泽炎月什么话也没有说,接过了那碗拌了糖的老鼠药。
可他刚张开嘴巴,徐阿珍竟然猛地拿一个铁勺子插入他的喉咙,又狠狠掐住他的脸,不让他挣扎,沐泽炎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痛苦的一直作呕,疼得全身颤抖!!
他使劲挣扎却依旧被徐阿珍狠狠按住“月儿,娘也是没办法,你还小,也许到了地府阎王爷一问,你就会胡乱说话,怪是我害死你的,那可不行啊,你得怪你自己命苦!”
沐泽炎月听了这话,垂了垂眼眸,硬生生的忍住了痛,没在挣扎。他的嘴里发腥,流出了很多血来,全身已经因为疼痛整个如在水中捞出来一般。
徐阿珍终于停了手,她又捏着他的鼻子,把那碗加了糖的老鼠药往他口中灌下去。
“原来老鼠药掺了糖水有股花生米味,没那么恶心。”沐泽炎月望着徐阿珍离开的背影想到。
如今屋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我这样小,还未看过大千世界,便要死了。我的爹娘为何要这样对待我?”沐泽炎月只觉得好疼,他好难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何事。
他小小的身子被拢在日光的阴影里,终于还是黄了,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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