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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压下心中不快，把门关上。</p>
包厢内，一片静谧。</p>
沈建成指尖的雪茄烟丝袅袅上升，他隔着青白色的烟雾，对上了霍行涧的眼睛。</p>
“整个江城，能处理刑事案件的律师有很多，”他坐起身，“我没必要把自己的软肋，交在不熟悉的，甚至是敌人手里。”</p>
“敌人？”</p>
霍行涧轻笑，“沈总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是敌人？”</p>
沈建成眯起眼睛盯着霍行涧看了足足半分钟，忽然笑了。</p>
“既然小霍总主动要求合作，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他坐直身形，朝霍行涧伸手，面带微笑，“合作愉快。”</p>
霍行涧看着面前男人的手，粗糙且带着岁月的痕迹。</p>
可这双手，却是血腥的。</p>
他起身，语气温淡，“那就期待跟沈总的合作了。”</p>
沈建成一愣，看着霍行涧离开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年轻的楚柏昌。</p>
直到烟灰烫到了手，他才回神，捏了捏眉心，喊了保镖进来。</p>
“你去查查，刚才那个女人的底细，越快越好。”</p>
“是。”</p>
……</p>
慕瓷扶着李姗姗从夜笙出来后，把她送上了车。</p>
她叮嘱李缙，“你先送她去医院做个检查，保存一下证据，然后送他回去。”</p>
李缙闻言点头，打开车门。</p>
李姗姗坐上车后，第一时间抓住了慕瓷的衣袖。</p>
慕瓷回头，“怎么了？”</p>
李姗姗抿唇，纠结了好几秒，才道，“清水湾那片地皮有问题。”</p>
慕瓷惊讶，“什么问题？”</p>
“我不知道，”李姗姗摇头，“我原本是想去清水湾提前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结果意外发现了工地半夜在施工，清水湾那块的度假村项目我在往上搜过，还没有正式进入开发阶段，他们却在半夜施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p>
她抬头，有些愧疚，“原本我想近距离查看的，却没想到遇到了刚才那个穿包臀裙的女人。”</p>
她垂下眼睑，无助的攥着裙摆。</p>
“慕律师，对不起。”</p>
她声音有些委屈，“还好你跟霍先生及时出现，不然我可能真的会被……”</p>
话说到一半，李姗姗终于后知后觉落下泪来。</p>
慕瓷听到她这么说，反而松了口气，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凝重的。</p>
“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她蹙眉，表情凝重，“李姗姗，我说过，这件事非同小可，即便是我和霍行涧，都不一定能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我知道你想要查出害死你爸妈的凶手，但是还希望你冷静一点，以后不要再作出这种打草惊蛇的事。”</p>
“否则，到时候不但抓不住凶手，你还可能会死。”</p>
李姗姗一愣，紧张抬头，“有……这么严重吗？”</p>
“有，而且只会更严重。”</p>
慕瓷关上车门，“李缙，送她离开。”</p>
李缙点头，弯腰上车。</p>
黑色库里南缓缓驶离夜笙，慕瓷这才折返回夜笙。</p>
路上她加快了脚步，心里慌乱如麻。</p>
电梯门打开，她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结果却撞进了一堵硬挺的胸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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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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