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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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坐馆大华住院的一周后。</p>

正值春节。</p>

大华永久性脑损伤，下颚骨粉碎性骨折。</p>

不光下半辈子要在轮椅上，说话可能都说不清楚了。</p>

春节，也就是大年三十。</p>

是华人最为看重的节日。</p>

油尖旺亦是如此，张灯结彩，好不热闹。</p>

我和堂哥都想家了。</p>

当然，也有嫂子。</p>

今年我们没有回家。</p>

因为老家也确实，没什么人了。</p>

我，堂哥，嫂子，程欣，方杰，方楚虞。</p>

我们都是来自北方。</p>

过年，必须要吃饺子。</p>

这是我出狱后的第一个新年。</p>

这顿饺子。</p>

我吃的五味杂陈。</p>

我承认，我想家了。</p>

我也莫名的想到了老庄。</p>

这个老东西，恐怕是要在监狱里面呆一辈子的。</p>

今年会不会继续和犯人们一起包饺子？</p>

感慨着，吃完了这顿饺子。</p>

我就拿着衣服要出门。</p>

嫂子问我：“大过年的，你往外跑什么？”</p>

我则笑着说：“出去接一个人出院。”</p>

程欣看向我：“接别人出院？”</p>

她是知道，今天是大华出院的日子。</p>

我能接谁出院？</p>

还不是去见大华。</p>

因为今天他出院。</p>

老东社团肯定有所表示。</p>

而作为社团目前唯一的话事人。</p>

于情于理，牛肉威都回去。</p>

更何况，今天还是除夕。</p>

方杰也投来怀疑的目光，但嘴上还是说道：“我陪你一起。”</p>

我想着方杰在身边。</p>

我心里多少能踏实一些。</p>

便答应了他：“好啊。”</p>

说完我们便要一起出门。</p>

结果刚到门口，堂哥追了出来。</p>

“小召。”他喊住我。</p>

“怎么了？”我问他。</p>

堂哥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口一句完整的话。</p>

“那个...”他看向方杰：“小杰，你回避一下，我们哥俩谈点事。”</p>

方杰没有丝毫迟疑，转身离开。</p>

我则皱起眉头。</p>

说道：“堂哥，有什么话，你不必避讳方杰，都是自己人，过命的交情。”</p>

堂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少教育我，你跟我说，西药铺里面，是不是有一种药，能让男人...”</p>

他说着，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个“1”。</p>

手指绷直，十分用力。</p>

但我看他的眼神，躲闪心虚。</p>

便问道：“啥意思？你说的是男人吃的那种蓝色小药丸？”</p>

堂哥立刻点头：“是，对，就是那种。”</p>

我轻笑：“哥，你要这个干嘛？”</p>

我是知道的。</p>

堂哥其实一直那方面不太行。</p>

甚至来到香江之后，这毛病就更严重了。</p>

换句话说，因为他不行，嫂子也吃了很多年的素。</p>

这也是他俩一直没有孩子的原因。</p>

堂哥继续不耐烦：“你是不知道，还不是上次北上，跟你和鱼佬去岳麓。”</p>

“去岳麓怎么了？”</p>

“还能怎么？他妈的，我正办事呢，那次好不容易状态还不错，结果条子进来了...”</p>

我肉眼可见，堂哥脸上红的像是猴屁股。</p>

他接着说道：“妈的，给我吓坏了。从此之后，那方面的毛病就更加严重了。”</p>

我知道。</p>

其实这是堂哥心理上的毛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