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堰北的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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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堰北的吉兆</p>

姜绾离开春香坊，一路确认没有人追来或是尾随，直接回了染坊。</p>

麻团依旧警惕地守在屋门前，见着姜绾回来，兴奋地摇着尾巴，又凑到布袋跟前，用鼻子拱布袋里的雪貂。</p>

小羽毛噔地一下从布袋里亮出一个脑袋，掏出一些碎掉的桂花糕喂给麻团。</p>

麻团闻了闻，并不喜欢，老老实实坐下仰头，等着小羽毛出来和它玩儿。</p>

姜绾把小羽毛从布袋里提出来，放到地上，便赶着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去了周身的寒气，才去看了轩辕云舒。</p>

轩辕云舒身受重伤，服了药后夜里睡得很沉，她推开门进去，她也未醒。</p>

姜绾查看过她并无不妥，替她把窗户打开两扇好换换气，屋里冷，炭火很早就熄得差不多了，此时再烧没能一下就暖和起来，姜绾便在火盆附近坐下，拨弄起被灰埋住的炭，重新添了几根新的，用扇子慢慢扇着才又把炭火重新烧起来。</p>

天还没亮，染坊后院很安静，只不时有麻团和小羽毛在外头打滚玩闹的动静，几声狗吠和小羽毛在它脑子里不断蹦响的聒噪言语。</p>

姜绾伴着这动静，默默捋着今夜在春香坊得到的讯息。</p>

其一便是茶楼当初虽是孟荣安办的，如今应当和春香坊一样，都在那个叫阮灵溪的女子手中，她认他为主替他卖命，孟荣安贼心不小，自他封了国师，不知这天底又下多了多少个春香坊和茶楼，供他收集情报放出消息。</p>

其二便是孟荣安的去向，他恐怕真不在涼京，而是就在堰北，在春香坊。且已经以他国师之能，提拔了陆禹做皇城司提举，而安临贺如今不知身在何位，姜绾不禁有些担心起尉文灵来，孟荣安做国师建茶楼，摆明了是与山居酒楼对抗，昔日意中人的背叛和狠心，不知她现今状况如何。</p>

姜绾出着神，身后轩辕云舒似是觉出屋里变得暖和，警醒过来，看到姜绾坐在火盆边，她慢慢坐起身想看仔细些，被褥摩挲发出声响，姜绾回过神，“吵醒你了？”</p>

轩辕云舒摇头，她都没声儿，怎会吵人，“你夜里出去了？”</p>

轩辕云舒坐起来后，够着自己的衣裳披好慢慢下床来，也挪到火盆边找了个凳子坐下，“天还没亮，怎么不回去再睡会儿。”</p>

姜绾嗯了一声，“你都知道了。”</p>

“我中途起来喝水，看到你狗守在檐廊下，猜的。”若是她人在染坊后院，不用狗来给她守门。</p>

“去了趟春香坊。”</p>

姜绾已经回来了，也就没瞒着，听她说去了一趟春香坊，轩辕云舒先是一愣，随即无奈笑起来，“你果然和孟迟说的一样，行事全凭自己主意。”</p>

她往火盆里丢了几个地瓜，接着问，“怎样，见到人了吗。”</p>

“没有。”姜绾目光扫过轩辕云舒放在膝上的手，她说没有之时，轩辕云舒手指不经意地蜷了蜷，握住了拨火棍，很用力。</p>

“不过应该就在坊里，我见到了茶楼的管事坊主，是个姑娘，还有陆禹……”</p>

姜绾把夜里的事说了，两人都没了困意，干脆说起这春香坊来。</p>

轩辕云舒比姜绾想像的坚强，她在春香坊中受了非人的折磨，但此时再提及那个地方，眼底却没有恐惧和紧张，切齿道：“等这伤好了，非杀回斩了他这老巢！”</p>

轩辕云舒说完，炭火盆里的火花噼啪一声爆了，姜绾正想劝她不要心急，等孟迟和轩辕老伯回来再商议此事。</p>

外头突然天光大亮，紧接着是嘈杂的人声朝着一个方向汇聚，越来越吵，还不停有人喊什么“菩萨显灵，凰鸟现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