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下马威？小丑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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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羽朝堂上的事没有给谢昭昭说，但北尘已经获悉荣王和宁王造反的事，禀告了谢昭昭。</p>

谢容与比北尘慢了一步，他在申时也急匆匆把消息交给圆圆，并且告诉她：“荣王封地与梓州紧挨着。”</p>

顾阁老奔赴梓州，很可能与荣王的大军遇上。</p>

也很可能荣王就近刺杀顾少羽，毕竟顾少羽是惠帝的第一宠臣，杀他，可以鼓舞士气。</p>

所以，谢昭昭叫红缨准备了一车火药兵器。</p>

她不知道楚中天还花血本造了铁制火药雷，虽然量不多，但楚中天一次性给了红缨十个，可把红缨给欢喜坏了。</p>

谢瑜和凌汛，当天晚上过来与顾少羽商议出发梓州之事，顾少羽直接把他们带到书房。</p>

几人密谈半个时辰，凌汛临走，专门拜见救命恩人谢昭昭，恭敬行礼，转身离去。</p>

今儿天阴沉，夜黑风高，但是他的心里有一轮明月，照得整个世界都亮亮堂堂。</p>

谢瑜和妹妹有些日子没见，兄妹俩说会儿话。</p>

“我们此去梓州要数月，你在家里要保重。青朴苑院子太大，我再给你一些人手，把院子护住。”</p>

谢瑜是少族长，已经大婚，且长平郡主已经有了身孕，谢安奉决定把谢氏的玄衣卫都交到他手里。</p>

谢昭昭才知道，谢氏的玄衣卫不是几十，几百，而是十五万！</p>

不说以一敌百，敌五个十个完全没问题。</p>

这十五万玄衣卫大隐于市，就算无孔不入的皇城司，也无法确切摸底。</p>

千年世家的水有多深，别人永远不知道，就连谢昭昭这个嫡长女，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娘家竟然有十五万玄衣卫。</p>

可谢家有那么多的玄衣卫，那么强悍的战斗力，为什么，上一世，会抄家灭族？</p>

难道不会造反吗？</p>

还是说谢氏愚忠？</p>

父亲和阿兄死那么惨，而那些玄衣卫竟然无动于衷？</p>

为什么……</p>

“妹妹？”谢瑜看着谢昭昭低垂着眉眼，给她说话，她也没反应，就紧着叫了几声。</p>

她抬起眼，两眼都是泪。</p>

谢瑜吓坏了：“妹妹，你怎么了？”</p>

“阿兄，谢氏的玄衣卫一直就是十五万人吗？年岁大了，置换掉的人去了哪里？”</p>

谢瑜不知道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便说：“开国之初，谢氏玄衣卫保持二十万人，后来祖父减了五万。置换掉的，一部分在庄子上，一部分送去故乡养老，还有一部分……”</p>

“怎么了？”</p>

“送了最信任的亲人。”</p>

谢昭昭忽然心口一疼，追问了一句：“给姑姑了？”</p>

“是！”谢瑜说，“姑姑为谢氏做了太多牺牲，她想要人，父亲会做主给她。”</p>

就好比，谢瑜心疼妹妹，大婚前只能调用几百人，但毫不犹豫地给了妹妹五十人。</p>

谢昭昭双手绞在一起，有些念头疯长。</p>

希望，她猜想的不是真相。</p>

过了一会儿，谢昭昭严肃地说：“阿兄，玄衣卫是谢氏的保命符，父亲也好，你也好，担负一族的责任，要处处以谢氏的安危为第一要紧。谢氏若有不好，我们做姑娘的，也好不了！”</p>

人在高位，有情即无情，无情才是有情。</p>

谢瑜多聪明，立即就明白了，应道：“是，阿兄知道了。”</p>

这个话题岔开，兄妹俩又拉了一些家常，谢瑜回府。</p>

回去立即找到父亲，父子俩在书房密谈。</p>

次日一早，谢瑜和凌汛过来青朴苑，与顾少羽一起出发。</p>

南星习惯了跟着顾少羽，所以这次去梓州，还是他跟着。</p>

因为魏舒云主管魏氏的粮草，所以，他、沈素、金凤也去了白羊县。</p>

两组人马一路风餐露宿，路上倒是没有遇见任何阻碍，几乎同时到达梓州最严重的受灾区——白羊县。</p>

顾少羽、谢瑜、凌汛去了县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