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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英姑娘来了。”得知宋英到来，方妈妈一如既往，笑眯眯迎出来，“今儿得麻烦姑娘多等一阵子了。”</p>
厨房里做菜，少不了意外，像这样到了饭还未好是常有的事，宋英毫不介意，摆摆手道：“你们先忙，我等一阵就是了。”</p>
方妈妈笑容更加和蔼，扭头唤道：“小绿，端一碟芙蓉卷出来，给宋英姑娘垫垫肚子。”</p>
应付这些宋英现在是驾轻就熟，笑吟吟接过盘子道了谢，自己拿了一块，而后招呼方妈妈以及其他人一块吃。</p>
一碟子芙蓉卷，名义上是给她的，到最后落进她肚子里的只有一块。</p>
方妈妈很高兴，吃到芙蓉卷的丫鬟婆子也很高兴，至于其他没有吃到的，也不会恼，错过了宋英这次，还有其他人的，错过了今天，还有明天、后天，总归是能吃到的。</p>
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宋英也乐得背一个名。</p>
丫鬟婆子们高兴了，对宋英的态度就越发亲切，方妈妈以一种无奈的口吻解释道：“今儿莲姨娘来了厨房，看中了你们师徒点的那道酸笋鸡皮汤，说是酸笋开胃。”</p>
宋英怔了下，以前莲姨娘抢的都是主子们的饭菜，这还是第一次抢她们的饭。</p>
她只是疑惑了一下，就丢开了，申府的主子们被莲姨娘抢了菜，都只能等着重新做或者换别的，又何况是她们师徒。</p>
小绿插嘴道：“时间来不及另做，方妈妈给你们换了酱爆鸡丁，用了酱瓜，同样开胃，而且肉用的是庄子里前几日送来的山鸡鸡腿哟。”</p>
山鸡即野鸡，是野味，比寻常的鸡更加难得，方妈妈这是在趁机给她们加餐呢。</p>
宋英笑吟吟道谢：“劳妈妈费心了。”</p>
“应该的，应该的。”方妈妈同样笑眯眯。</p>
一时间大伙儿都其乐融融，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宋英都很难相信，她们中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p>
等待的时间，自然要闲聊，小绿兴致勃勃道：“你是没见到莲姨娘的样子，我瞧着她像是更瘦了，风一吹，整个人仿佛都站不稳似的。”</p>
方妈妈白了她一眼：“她要日日都这样才好，没力气闹腾，我们才能安生。”</p>
小绿深以为然，感慨道：“没有想到红芙对莲姨娘那么重要，红芙被发卖了，她连饭都吃得少了。”</p>
作为一个好听众，宋英这个时候自然要好奇地追问几句。</p>
小绿当即绘声绘色，描述起今日见到的莲姨娘，什么神情疲惫、脚步虚浮，面色暗沉，而红芙在时，莲姨娘又是多么的中气十足、跳上跳下，最后总结起来就是，莲姨娘离了红芙，都快活不下去了。</p>
宋英一边张合着手指，一边听她讲述，等待的时间就不再枯燥。</p>
等她们的饭好了，她提着食盒出了临时厨房，莲姨娘的一切就被她抛诸脑后了。</p>
对她来说，学医术才是最要紧的。</p>
接下来的日子，每日除了做药膳与写脉案，宋英几乎一直围绕着铜人转悠。</p>
一个月后，她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考核。</p>
头一天，师徒两个一起，将铜人体内灌满水，又在表面涂上一层黄蜡，盖住铜人身上的经络与穴位。</p>
第二日时，黄蜡彻底干透，内里的经脉小孔已经完全无法辨识。</p>
做好准备工作，林大夫冲宋英点了点头，道：“喉咙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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