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穷得叮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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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是故意和我对着干是罢。”杜方言瞧着他，眼中满是冷漠。</p>

杜恭孝垂眸，不再说话。</p>

杜方言万分失望地瞧着自己二儿子：“……你就在这跪一晚，好好想想你配不配做杜家子孙！”</p>

“连你弟弟都比你强，圣贤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p>

夜晚雨时停时落，杜恭孝挺了一夜。</p>

他面颊瘦削，衣衫尽湿，他闭眼时，有些热热的东西顺着眼角流出。</p>

睁眼又只剩雨水纵横。</p>

早晨白青都以为他没气了。</p>

他的眼轮了半圈，被扶起来时险些又趔趄跪在地上。</p>

眼前自己弟弟杜仲飞用怜悯表情看着自己：“爹叫你去吃饭了。”</p>

杜恭孝看了眼弟弟，没说话，兀自站起来。</p>

过了几日，当今陛下的七皇子冯神武听说杜恭孝又挨了打，特意去将自己在城郊猎场打野鹿的事讲了三遍。</p>

浑身是伤的杜恭孝也就眼神能动，轻笑：“你莫要欺负我行动不便了。”</p>

“好了，”冯神武叹气，“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打猎，远离那些腌臜人。”</p>

秦府这边，秦洛杉足足躺了七天，期间面若死灰，偶尔咯血。</p>

大夫当面道是余毒未清，需要静养。</p>

出门就和秦父说小姐只剩一年了，叫秦悦节哀。</p>

秦洛杉眼望着房顶，耳朵却灵。</p>

“不到一年，也算多活的。”她如此劝慰自己。</p>

可当大夫说拿千年人参吊命，秦悦沉默良久时，打哈哈绕过时。</p>

秦洛杉知道不能指望这个便宜爹了。</p>

“桃春，我们还剩多少银子？”</p>

桃春嗫嚅了下：“一千二百文铜钱，还有九两银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