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扯虎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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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韧边戴好帽子边说：“我闻见外面有新出锅的芝麻烙饼，我要去吃头锅。”</p>

见徐韧一阵风儿似跑出去，秦洛杉掩面打了个哈切。</p>

“她这是一夜没睡吧，还这么精神。”徐朝露端来山药小菜，看着徐韧背影感叹。</p>

“年轻就是好。”秦洛杉接话。</p>

“小姐可是又头痛？”徐朝露放下碗，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捏着额头。</p>

别说雅华的手法还真是好，秦洛杉就像个花朵那般慢慢绽开了，舒服地哼了一声。</p>

“那沙地雪莲虽然好用，但也不是没有后遗症，小姐还是慎用。”</p>

徐朝露疼惜道。</p>

秦洛杉的眼从那株长得越来越奇异的沙地雪莲上移开，长叹一声：“本来身子就像漏水的筛子，存不下力气天天疲懒，现在连穿衣服都费劲。”</p>

雅华：“冬藏养身，小姐劳碌了一年，正是要好好歇一歇，中午我给你熬一碗嫩羊肉萝卜汤喝，补补气，今天就别出去看铺子了。”</p>

“歇一天，不妨事的。”</p>

恰好外面北风停了，阴沉夜幕却落下细细的脏雪。</p>

秦洛杉望着落雪无语，脸上闪过一丝阴郁。</p>

快二月了，冷热交替会叫香水沉淀浑浊，所有人都会发现他们被骗了，到时候……</p>

徐韧走在街上，脚下靴子咯吱咯吱的，她手中的芝麻胡饼喷着热气，一咬红糖立刻涌出，如同岩浆那般滚烫，而芝麻是炒过的香得冲鼻子。</p>

徐韧一连吃了五个，吃得满嘴流油，还买了十几个送给街边的乞丐。</p>

“这是你的。”</p>

“呐，这是你的。”</p>

徐韧发得不亦乐乎。</p>

直到一只戴着黑玉扳指的手接过，轻轻捻了下，将饼子转到手掌里。</p>

徐韧诧异抬头，看到白青倚着墙坐着，不知坐了多久，但总归眉骨上覆着霜。</p>

“哎，你怎么在这？”徐韧叫起来。</p>

“哎，我怎么在这？”白青同样夸张叫起来。</p>

徐韧一阵无语。</p>

白青见小姑娘上下打量着自己，眼里闪过一丝趣味神色。</p>

谁知徐韧把他拉起来，硬是叫他走了两步，看他没事儿，于是放心冲他伸出手：“再给我三十只短弩。”</p>

白青：“要箭没有，要命……”</p>

徐韧一副“你无理取闹”的眼神。</p>

“别走，我请你喝羊杂碎汤。”白青拍拍身上的雪，雪地映得他脸色越发素白。</p>

徐韧没说自己刚吃了个饱，听话和他去了摊子前。</p>

在白青呼噜呼噜呼噜像猪一样吃着时，徐韧在一旁打哈切，用小勺玩着酸韭菜之类的酱。</p>

直到她瞥见白青手上还没好的伤，一时起了恻隐之心。</p>

“你的伤没事吧。”徐韧凑过去。</p>

白青：“你长进了，连我这么隐蔽的内伤都能看出来。”</p>

“内伤？”徐韧伸长脖子问。</p>

白青说着扯过一方帕子吐了口血，然后攥着扔进渣滓桶里，接着继续吃羊杂粉。</p>

徐韧：“你不会死。”</p>

她缓缓吐出一句：“吧。”</p>

“死不了。”白青笑嘻嘻，看着精神很不正常的样子。</p>

徐韧：“……”</p>

她正要离开时，白青叫住她，把一包沉甸甸的东西扔在她面前，打开一看是一把沉甸甸的玄铁短弩。</p>

“谢了。”徐韧立马变了副面孔，恬颜道谢起来。</p>

“当然要谢我，我猜你的箭要用完了，刻意来找你的。”白青微笑。</p>

“多谢多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