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再小的雀儿也会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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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没有一分双人痕迹的主卧，结婚三年，这个主卧的主人却宛如单身。</p>

确实是该结束了。</p>

舒漾走到客房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她的衣服不多，结婚后，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打扮自己，所以很快就打理好。她摘下手中的婚戒放在床前的柜子上，眼中说不出是遗憾还是释然。</p>

她拉着箱子往外走，经过客厅时，抬想了想，到底还是要和曾经的婆婆说一声，却没想傅雅慧会阴阳怪气地先开口。</p>

“有些人终于舍得走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死缠烂打呆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钱，明明就是麻雀还想飞上枝头……”</p>

舒漾停下脚步，毫不犹豫地拿起桌子上的那杯水朝她泼了过去。</p>

冷冰冰的水将傅雅慧淋了个彻头彻尾，傅雅慧气急败坏：</p>

“舒漾，你疯了是不是？你敢拿水……”</p>

舒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落在自己指尖的水珠，看向她声音淡淡的：</p>

“没什么不敢的，再小的雀儿也会啄人。”</p>

傅雅慧惊愕地张着嘴，大概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那个人人揉搓的舒漾。</p>

舒漾看到傅雅慧的惊讶，有些兴味。</p>

嫁过来三年，不论傅雅慧和傅母多么苛刻，她始终尽心尽力地做好每一件事，让她们满意，不会有任何怨言。</p>

她永远温声和气，好脾气地听他们尖酸刻薄的呵斥与怒骂。</p>

听得久了，大概所有人都忘了，当年的舒漾曾经是个打架喝酒笑骂肆意的女人。</p>

忍得够久了，舒漾不想再忍了。</p>

她轻笑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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