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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晚笑，摆摆手说道：“方登，男人应该有更大的抱负，做个小厮做个侍卫，都不算抱负。”</p>
林秋晚等了半晌，没等到方登回答，想要开口再劝劝他，就见他认认真真把字帖叠好，连着毛笔墨条宣纸一起收进了怀里。</p>
“多谢小姐。”他声音沉沉。</p>
已经是傍晚，夕阳安静往下垂落，阳光透过窗枢，静静趴在桌角上。</p>
方登盯着那片光，心里很安静。</p>
他应该见识更大更多的事情。</p>
也可以就此留在林秋晚的桌角上，安安静静，不声不响。</p>
他跟着林秋晚一日，便是一辈子的事。</p>
林秋晚回过头又交代他别的事情，老太太今晚就出祠堂，既然账本钱财这方面查不到什么线索，就只能从老太太身上查。</p>
林秋晚拿不定老太太到底把钱拿去了哪里，但受了二十二年金钱供养的肥虫，一朝饿着总会翻滚几下，闹的老太太不好受。</p>
林秋晚要方登最近一直盯着老太太。</p>
方登点头。“老爵爷醒了，老太太肯定会老实一阵子，白天不会有动作，你白天睡觉，晚上去盯。”林秋晚还不忘叮嘱一句：“吃饱了去盯。”</p>
方登又点头。</p>
林秋晚交代完了，朝着方登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p>
方登往外走了两步，又默默返回，快速把手里攥了许久的东西递到林秋晚桌上。</p>
一个雕刻并不精致的小小鲁班锁，是街边常卖的小孩玩具。</p>
林秋晚茫然抬头。</p>
方登结结巴巴道：“大家都有礼物……这个很便宜……我不知道买什么给小姐。”</p>
“我也有礼物啊。”</p>
林秋晚拿过两个指节长的小玩具，朝着方登晃了晃：“多谢。”方登转头，人已经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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