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要么自首，要么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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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爸的情况怎么样呢？”战瑞霖立刻箭步过云，满脸急切地问道。</p>

冷思怡和战云茵也赶紧跟了过去，眼巴巴地看着医生，等着他们的回答。</p>

为首的专家医生掉下口罩和手套，看向战瑞霖，轻叹了口气道，“老首长的情况很不乐观，我们建议，尽快实施心脏搭桥手术。”</p>

“手术后，我爸的情况就会好转吗？可以维持多久？”战瑞霖又问道。“手术后，只要能够保证老首长的情绪良好，不要再受任何的刺激，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什么大问题，具体可以维持多久，就要看个人情况了。”专家回答道。</p>

“好，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尽快决定手术的时间。”</p>

医生点头，看了一眼战云茵，又拍了拍战瑞霖的手臂道，“你们注意点，千万别再刺激老首长了。“</p>

“好。”</p>

………..................</p>

战老爷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p>

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守在病床前的只儿子和儿媳妇，他虚弱地张嘴，问道，“云茵呢？”</p>

战瑞霖和冷思怡都没有料到，老爷子一醒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战云茵。“爸，姐在外面呢。”冷思怡过去，轻声回答道。</p>

原本是老爷子醒来后，看到战云茵，又受什么刺激，所以，战瑞霖才让她守在外面，不要呆在病房里的。</p>

战老爷子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去撑手肘，想要坐起来。</p>

战瑞霖看到，赶紧去扶起老爷子，冷思怡则在老爷子的身后，垫了两个枕头。</p>

“爸，您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待老爷子坐好后，冷思怡问道。</p>

老爷子抬手轻轻地挥了挥，看向他们俩，吩咐道，“你们夫妻俩先出去，让云茵进来。”</p>

“爸，医生说………”</p>

战瑞霖紧张的话，还没有出口，便被老爷子扬手制止道，“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你们放心吧，我暂时死不了，你们让云茵进来吧。”</p>

战瑞霖和冷思怡都知道，老爷子向来说一不二，所以，没有再多迟疑，皆是点了点头后，便往外走去，然后，叫了战云茵进来。</p>

战云茵进来，关了门，走到病床前，“噗通”一声再次跪了下来。</p>

老爷子看着眼前满脸泪痕，双目猩红，憔悴不堪的女儿，说不心疼，那是假的。</p>

“爸。”</p>

“说说吧，你现在，自己是怎么打算的？”</p>

即使再心疼，可是，老爷子却不是一个徇私枉法的人，更何况，战云茵犯的，不是什么小错误，是关科到几条人命的，大到不能再大的错误。</p>

所以，他没有半句多余的话，直接便开门见山。</p>

“爸，………”这一刻，战云茵的心里，真的怕极了。</p>

她一把握住老爷子的手，哭着哀求道，“爸，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p>

老爷子看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抬手，去轻抚她的发顶，完全就是一个慈爱的父亲，抚摸心爱的小女儿那样。</p>

“爸，………”</p>

战云茵泪眼汪汪地望着老爷子，她相信，只要老爷子愿意，就一定有办法救她。</p>

“云茵，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在战云茵期盼的眼神下，老爷子不疾不徐地开了口。</p>

“爸，您说？”</p>

“第一，自己去投案自首。”</p>

“不………”战云茵拼命摇头，“不，爸，我不能死，我不能！”“第二，”老爷子完全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更加没有心软的意思，只继续道，“你自己了结吧。”</p>

相信，战云茵没了，不管是冷家，还是季家，抑或是陆越苍，都会放弃再继续追查所有的事情。</p>

战云茵瞪大双眼看着眼前面目慈爱的老父亲，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能狠心地说出这样的话来。</p>

——让她自己了结！</p>

“不管你选哪条路，你都还是我战建楠的女儿，你死了，陆家不葬你，我们战家葬你。”</p>

“爸，………”</p>

战云茵忽然浑身一软，像一只被放空了气的充气娃娃般，整个人软到了地板上。</p>

“你若执迷不悟，等待你的，不止是法律的严惩，更是我们战家的威严扫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p>

话音落下，老爷子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疲惫地缓缓闭上了双眼，只是，眼睑和花白的两排睫毛，却在不停地颤动………</p>

………..................</p>

惠南市，冷家。</p>

吃过晚饭，原本老爷子和老太太打算去花园走走，散散步的，可是，却被林美玉叫住。</p>

老爷子也注意到，从昨天晚上开始，林美玉的神情就不太对劲，但是，老爷子也没有问。</p>

现在林美玉突然叫住他们，肯定是有事情。</p>

“美玉，你怎么啦？我看你今天一天，都心事重重的。”不止是老爷子看出来了林美玉神情不对劲，老太太也看出来了，所以，又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是我和你爸不知道的？”</p>

林美玉看着老爷子和老太太，点了点头。陆芊芊流产和感染了艾滋病的事情，她一直瞒着，也吩咐过知情的佣人，不许他们透露半个字。</p>

毕竟，当时是她极力赞成，并且主张冷彥和简夏离婚，取陆芊芊做老婆的。</p>

现在，一切与她的意愿背道而驰，甚至是面目全非，她又怎么有脸，跟老爷子和老太太说，让冷彥和陆芊芊离婚。</p>

可是，陆芊芊干了那样的事情，而且，还感染了艾滋病，他们冷家，是万万不可能再容得下陆芊芊的，她的儿子，也绝对不可能再守着一个水性扬花，感染了艾滋病的女人过一辈子，这不是让她这一门，断子绝孙吗？</p>

“说吧，什么事。”老爷子看一眼林美玉，然后，来到一旁的沙发里坐下，端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一口，淡淡地问道。</p>

老太太也在老爷子身边坐下，看着林美玉道，“是呀，一家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林美玉皱了皱眉头，迟疑一瞬，才开口道，“爸，妈，芊芊她………”</p>

“这个陆芊芊又怎么啦？”听到林美玉说陆芊，老太太才忽然想到，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有见着过她，所以，又问道，“对了，芊芊她人呢？不会是一直在睡觉吧？”</p>

林美玉摇头，赶紧道，“芊芊在外面有了男人，而且，还怀了那野男人的种。”</p>

“什么？！”正在喝茶的老爷子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林美玉，眼里充满震惊。</p>

老太太也是震惊的有些回不敢相信，立刻问道，“美玉，你说的是真的？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呀！”</p>

林美玉一脸惭愧地看着老爷子老太太，“爸，妈，昨天下午，陆芊芊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流产了！阿彥赶到医院，告诉我，结婚后，他根本就没有碰过陆芊芊，那个孩子不是他的。”“荒唐！真是荒唐！”</p>

老爷了气极，手上的茶盏，重重地摔在面前的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里面的茶水，全部洒了出来，佣人站在旁边看到，也不敢去收拾。</p>

“阿彥真的说，那孩子和他没关系？”老太太倒是比老太太显得冷静，似乎对于陆芊芊能干出这种事情，也很能想得能一般。</p>

林美玉点头，“阿彥说了，那孩子，确实和他没关系！而且，陆芊芊她还………”</p>

“她还怎么样？”见林美玉一点都不痛快，老爷子怒声呵道。</p>

“她还感染了艾滋病，已经确诊了。”</p>

老爷子怒意腾腾地看着林美玉，已经被气到说不出一句话来。</p>

老太太亦是紧抿着双唇沉了脸色，没有说话。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他们冷家，也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p>

“爸，妈。”见老爷子和老太太都不说话，林美玉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就陆芊芊的这副德性，还有她现在又感染了艾滋病，根本就不配再做我们冷家的儿媳妇，你们看，是不是让阿彥………”</p>

老爷子看着林美玉，忽然就火的更厉害了，在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便指着她呵斥道，“都是你的主意！为了你妈名下的股份，让阿彥娶小七，是你的主意！把小七的女儿换了，是你的主意！让阿彥跟小七离婚，是你的主意！娶陆芊芊进门，还是你的主意！你看看你，这些年来，你自己把你自己的儿子折腾成什么样子？啊！”</p>

“老头子！”见老爷子指着林美玉还有要继续骂下去的节奏，老太太赶紧去阻止。</p>

老爷子瞥了老太太一眼，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指着林美玉，怒斥道，“有好处，你就拼命地往上扑，好处没了，你就赶紧地一脚踹开！一个劲地折腾你儿子，折腾这个家，你说说，你这些年来，都干了些什么事！是不是要把阿彥折腾死了，你才肯罢休。”</p>

林美玉看着老爷子，被吓的一愣一愣的，一个反驳的字，都不敢说，也说不出口。</p>

她嫁到冷家快三十年，这还是头一次，被老爷子如此厉声呵斥。</p>

可是，老爷子说的话，也都是真的，没有一句是冤枉她的。</p>

“爸，是我错了，是我害了阿彥。”缓过神来之后，林美玉低下头去，无比惭愧地道。</p>

老爷子看着她，深深地吁了口气，就算心中再火，也没有再骂了，沉默片刻之后，才又开口道，“把阿彥叫回来，现在。”</p>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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