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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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有时间了么？”</p>

虞小象问。</p>

“我要去食堂，我一天没吃饭了。”</p>

萧鹤年答。</p>

他身高腿长，虞小象跟在他身后，是用跑的。</p>

“我只需要耽误你一点时间。你妈现在已经开始给我找工作了！你就不着急么？”虞小象不忿。</p>

这人是有什么大病吗？</p>

自己留下，对他有任何好处？</p>

就在虞小象腹诽的时候，萧鹤年猛地停下脚步。</p>

咣！</p>

虞小象刹不住车，脑门撞在萧鹤年挺括的后肩上。</p>

这是人肉？</p>

这简直就是水泥墙！</p>

虞小象扶着头，晕晕乎乎。</p>

“去食堂再说，我现在很饿。”</p>

没办法，虞小象只能跟着他去医院食堂。下午两点多，已经过了饭点，食堂师父给他下了一碗面。</p>

虞小象也很饿，但她一点也不想吃。</p>

“你现在有时间了么？”</p>

她问。</p>

萧鹤年扬起精致的眉眼，瑞凤眼里充满了挑衅和鄙夷。</p>

“少装了，你的目的不就是找工作么？那个什么厂长，你接近他的目的，也是为了工作。你想去深市，也是为了工作……”</p>

他不搭理虞小象，埋头吃面。</p>

虞小象卡住。</p>

她总昨天开始就坐立不安，深怕刘兰真的给自己找工作了，自己再消失，萧家会很被动。</p>

至少，他家儿子萧鹤年，并不在意这件事。</p>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p>

“行吧。”</p>

虞小象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p>

餐桌上，萧鹤年把筷子拍在碗沿上，目光落在虞小象的背影上。</p>

“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新花样。”</p>

傍晚，萧鹤年回家。</p>

他骑自行车，刚拐进林荫路时，就看见虞小象穿着农村传出来的衣服，偷偷摸摸顺着墙根走。</p>

他加速，跟在虞小象身后。</p>

直到大岔路口，他看见虞小象往火车站方向走去。</p>

“喂，你去哪？”</p>

他冷不防喊了一嗓子。</p>

虞小象惊得一跳，转身就看见萧鹤年防贼似的看着自己。</p>

“火车站。”</p>

虞小象回答。</p>

她快步过马路，刚走出去两步，虞小象想起来一件事，</p>

“萧鹤年，欠条我压在床下面了。你自己找找。还有，阿姨给我买衣服的发票，都夹在衣服里，你拿去退了。”</p>

停在马路牙子上，萧鹤年握着自行车把。</p>

“好，记得还钱。”</p>

撂下这句话，萧鹤年登上自行车，很快消失在大马路上。</p>

回到家时，萧鹤年有些担心，站在大门口迟迟没进门。虞小象走了，肯定是偷偷摸摸的溜走的，自己要怎么和妈妈解释呢……</p>

他正在担心，里面传来了张婶的尖叫声，</p>

“林团长！林团长你怎么了？”—</p>

火车站售票厅。</p>

虞小象正在排长队，她排了四十多分钟，好容易挪到了售票窗口。</p>

“同志，最近一趟去深市的车票，是什么时间？”</p>

列车员看了一眼玻璃下压着的火车时刻表，</p>

“晚上十点。”</p>

太好了，不用在火车站过夜了，又能省下一笔钱。她赶忙掏出钱，想着在火车上美美的睡一觉，</p>

“麻烦你，我要一张卧铺，最好是下铺……”</p>

周围，猛然间响起哄笑声。</p>

“丫头，你想什么呢？下铺可不是你能坐的。”</p>

“这姑娘太年轻了……”</p>

“有介绍信都买不上啊。”</p>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像虞小象这种小年轻，横看竖看，也不像能坐的起卧铺的人。</p>

虞小象不服。</p>

她握着一沓钱，准备交钱买票。</p>

“同志，我要卧铺，多少钱一张？”</p>

售票员就像看外星人，</p>

“一百三十元七角。并且，还要单位上的介绍信。”</p>

虞小象嘴角一颤，</p>

“当我没问。麻烦给我一张最便宜的硬座。去深市的……”</p>

一百三？</p>

花了这一百三，自己到深市了，有可能还没找到工作就饿死了。</p>

她能屈能伸，周围人也停止了笑话。</p>

就在虞小象给钱的时候，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腕子，猛地往回一扯，</p>

“你不能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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