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要买就买最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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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小象欣然接受。—</p>

有了自行车，虞小象上班方便许多。</p>

她的自行车是最新款，成了车间里人人羡慕的对象。她刚推着自行车进门，就有不少女工围了上来。</p>

“这辆车我在大众电影上见过！”</p>

“对对，就是大明星骑的……”</p>

几人正在说笑，钱英骑着骑行车过来了。她咳嗽的很厉害，脸色也有些发白。</p>

虞小象忙着赶过去，</p>

“英姐，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p>

据虞小象观察，前几天钱英咳嗽，只是偶尔咳几声。今天越发严重，她不断的咳，腰都直不起来。</p>

钱英停好车，摇手，</p>

“没事儿，习惯了。”</p>

身后，另外一位女工叹了口气，</p>

“我们车间啊，十有八九都是这个毛病……你还年轻，能走赶紧走吧。别弄出一身毛病。”</p>

虞小象透过玻璃窗，看向车间里漫天的灰尘。</p>

她心里很有触动。纺织机生产时，带出打量的尘埃，就算全天戴口罩，也避免不了吸入。</p>

但如果在生产时，离机器能远一点，对身体的伤害也会小一点。</p>

如果说，自己和韩厂长说的那番话，只是自己一个初步设想。那么现在，她想把这个设想变成现实。</p>

换工服时，虞小象问钱英，</p>

“英姐，咱们车间负责维修织机的，是哪个人啊？”</p>

钱英笑着问，</p>

“我听说你的豪言壮志了，怎么，打算付诸实践了？”</p>

虞小象点头。</p>

她转身在换衣间扫了一眼，屋里十来个人，有大半的人都在咳嗽。这样下去，只会逐渐拖垮身子。</p>

虞小象蹙眉，</p>

“嗯！我想试试。大家这么咳嗽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再说，每天盯着机器也太累了……”</p>

钱英眼底有些红。</p>

她把虞小象拉倒窗户边，向外指了下一个戴眼镜的男人。</p>

“就是他，是我们车间的工程师。他叫瞿江，是去年新分配过来的大学生。”—</p>

午休时，虞小象原本想找瞿江，可是在厂里转了一大圈，也没见到他的人。好在下班时，虞小象在车间的纺织机下堵住了他。</p>

“你好，我叫虞小象。”</p>

瞿江躺在地上，探出头。</p>

虞小象看见他的脸，哈的一声笑了出来，</p>

“你的脸，抹上了机油。”</p>

瞿江脸红，随手蹭了一下。这一蹭不打紧，他脸上的机油越摸越多，简直成了黑脸包公。</p>

他钻出织机，掏出干净毛巾擦脸。</p>

直到脸上的黑色浅了些，他才红着脸问虞小象，</p>

“虞同志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p>

虞小象在织机旁边，比划出来自己的设想。听罢后，瞿江的脸色越来越红，他声音还有点发颤。</p>

“你，你是怎么想到的？”</p>

“我自己是挡车工，对接线头的工作，我深受其害。”</p>

虞小象一脸痛苦。</p>

“哈哈哈……”</p>

瞿江笑得很腼腆，“同志，你真风趣。你的想法我大概理解了。我个人觉得，”</p>

他大喘气。</p>

虞小象睁大眼睛，等待瞿江的回道。</p>

“是可行的。”</p>

虞小象直接跳了起来，</p>

“太好了！”</p>

七点多，两人推着自行车，一起走出厂区大门。</p>

临告别前，瞿江掏出笔本，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撕下来交给虞小象。</p>

“无线电基础知识，这本书你去书店看看，可以买下来读一遍，我们一起研究。争取把收起纸条，放进荷包，虞小象如获至宝。</p>

“好！谢谢你。”</p>

不远处，梧桐树下。</p>

萧鹤年面色似铁，他在这儿等虞小象下班，已经等了一个小时零五分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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