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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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痕迹江月再熟悉不过，每夜过后，她身上都会落下这些。</p>

急忙收回视线。</p>

心里猜测，兴许这两日傅蓉已经和萧云笙同房了。</p>

这是大喜事。</p>

这样傅蓉也不用强留着她，她也能很快和星星团聚。</p>

可不知怎么，她心里会像压着块石头，透不过气。</p>

“临近春耕，官家要设宴、开祭，以求今年风调雨顺。各府都要做一道菜，由官家选出六道作为祭宴的菜品。”</p>

萧云笙负手和傅蓉并排走在前面，顿了顿将请帖递给傅蓉。</p>

低着头跟在后面，心不在焉的江月险些撞了上去。</p>

引得两人回头，急忙连连道歉退下。</p>

傅蓉翻了一眼，便合上随手甩到江月怀里让她拿着。</p>

对于这类东西，她向来不上心更不在意。</p>

“我父亲一早让府里备下几十道就为了这个做准备呢。我可以让侯府将明细送过来让夫君挑选，或是直接送来个厨子做准备。”</p>

萧云笙缓缓侧目。</p>

傅蓉眼眸流转，猜测他心里忌讳不想和侯府牵扯到朝廷里的任何事，转了话轻笑：“我记得羽衣楼里也可以租厨子，手艺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总之，这样的小事花点钱就好了，那些百姓也分不出什么好坏，不值得夫君操心。”</p>

萧云笙皱了皱眉，些许失望在心里。</p>

“既是为了百姓，还是上心多做些准备才是，还是我自己斟酌吧。”</p>

见他这样，傅蓉也没坚持。</p>

只是突然想起什么，攥着垂下耳边的编发，试探地询问：“听说，那日，会请羽衣楼的名角唱堂会？”</p>

萧云笙点了头，羽衣楼有一位国手，在太后天子面前都献唱过，听说那嗓音醉人，人又长得阴柔俊美，每每开堂登台，总是座无虚席，票更是炒到了千金一席。</p>

傅蓉眼前一亮，一把将江月扯过来，“这丫头别看年纪小，但手艺不错，若需要用人，可以让她去帮夫君你准备。”</p>

说着还拍了拍江月，和她紧贴着冲着萧云笙笑：“夫君就算有自己的打算，也要考虑得失，咱们家的菜一定要中选，羽衣楼的公子的戏平日可不好约，那日我要坐正对舞台的桌子听戏。”</p>

冷不丁地被推出来，江月受伤的脚踝又吃了力，痛得轻叹一声。</p>

萧云笙目光扫了眼她的腿，又错开了视线。</p>

虽不在意她是不是真的懂厨艺，却还是点了点头。</p>

领了傅蓉的情。</p>

江月看着手中的帖子心却跟着一动。</p>

她在家时听父亲说过，春耕祭宴的习俗保存了好几代，不能奢靡，也不能过简，要和这一年百姓的饮食贴合。</p>

最好是百姓也能吃上的菜。</p>

越是用心烹调，越是能打动天地，能保佑一方水土入春开始，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被选中的做出祭宴的人，不分身份都会有赏赐拿。</p>

若是拿了赏赐，星星吃药的费用也能有了。</p>

她或许也能赎身。</p>

不必再受制于人。</p>

……</p>

刚入夜，江月照常起身去了主屋，就听见萧云笙传话过来，说要宿在书房。</p>

得了空，江月松了口气，她脚踝还肿着，若上了榻，只怕露马脚。</p>

趁着库房那边还有人，想了想拖着脚步，准备去拿瓶跌打损伤的药。</p>

萧府虽比不上侯府，但几进几出的院子还是让江月吃了些苦头，不过走了半程就疼得额上沁满了汗。</p>

刚停下歇歇脚，一股梅花香气从不远处飘来。</p>

江月心里一动，顺着香气缓缓走到一处院子。</p>

里头静悄悄的，只点了两只蜡烛，从尼姑庵摘来的梅花就摆在那蜡烛前，周围摆着数不清的糕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