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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来的？”</p>
那人还没有从刚才一幕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就听到这样一句问话，一时愣在了当场。</p>
而他这一愣神，就再也没有了说话的机会。</p>
接下来，柳馥妗不再开口询问，而是走到那些黑衣人面前站定。</p>
只要那人没有回答，就会被人抹了脖子。</p>
几个呼吸的功夫，地上就躺了一排黑衣人。</p>
而剩下的黑衣人，无一不露出惊恐的表情，仿佛朝他们走过来的不是温婉的大小姐，而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女罗刹。</p>
到最后这些人终于受不住了，在柳馥妗还没有到来之前，就已经溃不成军。</p>
“我说！我说！是付姨娘！是付姨娘让我们来的！”</p>
柳馥妗看着面前痛哭流涕的黑衣人，嘴角勾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偏头看他。</p>
“算你识相，既如此，那就给你个痛快吧。”</p>
话落，又是一阵血色飞溅。</p>
剩下的黑衣人又惊又怒，看着死不瞑目的同伴，一个个愤怒低吼。</p>
“柳馥妗，你莫要太过分！他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你为什么还要杀了他！”</p>
柳馥妗挑眉，不理会她们的控诉，而是眨着眼睛无辜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回答，我就不杀你们了？”</p>
那些人哑然，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毕竟柳馥妗当真从来没有说过类似的话。</p>
一时间，他们就像是预见了自己的下场，一个个瑟瑟发抖。</p>
无尘有些看不下去了，摸着自己的鼻子上前，低声道：“那个，柳大姑娘，他们既然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不如，饶他们一命好了。”</p>
话音未落，柳馥妗就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无尘道长这是善心大发，准备替他们求情？”</p>
无尘一时语塞，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p>
柳馥妗却是笑了，只是那笑容中不含一丝笑意。“无尘道长究竟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自己可以代替我下决定？”</p>
无尘感受到她语气中的寒意，竟是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好半晌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压低了声音说道。</p>
“这些人固然有错，可你也不应该斩尽杀绝，人生在世，手上沾染太多因果，你难道就不怕折了自己的寿数？”</p>
“噗嗤。”</p>
柳馥妗捂着嘴巴笑了起来，眼睛里面含着丝丝嘲弄。</p>
“道长，他们想要杀我，可从来没有避讳过，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今我要杀他们，你反倒是要劝我手下留情，这是何道理？”</p>
“道长不妨问问他们，今日若非我早做准备，带了可以与他们抗衡的势力。若跪在这里的人是我，他们可还愿意高抬贵手，饶我一命？”</p>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p>
无尘也意识到自己到底犯了怎样的错误，一时间羞得无地自容。</p>
可柳馥妗明显没有打算放过他，依旧是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管这些人究竟是为何而来取我性命，我都不会放他们回去。道长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对，大可以向世人宣告我做的错事，没得在这里讲这些大道理。”</p>
说完这话，柳馥妗转头就朝着马车而去，只丢下冷冰冰的一句。“都杀了吧。”</p>
话落，那些人甚至连求饶都没有发出，就被人永远闭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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