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第148章 威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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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威震天下</p>

眉山府。</p>

【功法：镇国龙枪.化劲（小成）】</p>

【进度：855/2000】</p>

城墙之上，陈三石放下长枪。</p>

灵禾药膏消耗干净后，修炼速度明显减慢许多。</p>

从诛杀叛逆梁纪年到如今，已经足足过去足足十日。</p>

“啾——”</p>

陈三石终于等来海东青的回复。</p>

这一次它是从东南方，大荒外飞回来的，是来自京城京军的回复！</p>

打开情报。</p>

陈三石得知领军的人是武圣姜元伯，他们最多再有十日就会抵达罗天大关。</p>

此时从眉山府出发，刚刚好。</p>

只要能跟大军汇合，就算是胜利。</p>

“传我将令！”</p>

“开拔——”</p>

……</p>

剑门峡谷。</p>

西齐国大军营寨。</p>

“留下一万人马在峡谷垫后！”</p>

“其余人静默撤离！”</p>

钟无心在黑暗中指挥着将士们：“十五日之内，务必回到西北！”</p>

“报！”</p>

一名将士骑着快马匆匆赶回来，几乎滚落马下。</p>

“如何？”</p>

钟无心抢先问道：“董安部撤走没有？”</p>

“大、大帅，不好了！”</p>

将士惊慌失措地说道：“董……董安他，自尽了！”</p>

“自尽？你在跟本帅开玩笑？！”</p>

钟无心简直怀疑是太久没有休息从而出现幻觉，他一把扯住对方：“原因呢？”</p>

“不知道啊！”</p>

将士回答道：“明州军的人，就说董安看到梁纪年的死讯之后，没多久就自杀了，一句话都没有跟他们多说！”</p>

“痴人，董安真是个痴人！”</p>

钟无心即便是城府再深，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也终于还是控制不住情，他破口大骂：“这个混账一死，我大齐复兴大业毁矣！”</p>

他稍加思索，就明白姓董的为什么要选择自杀。</p>

其一，是输给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打击太大。</p>

这个董安是出了名的兵痴，从十岁开始就研究兵法，后来遇到房青云算是碰上此生最大的心魔，于是便以在兵法上赢过房青云为最大的目标，这也是他会他投靠西齐国的重要原因。</p>

结果……</p>

连房青云还没赢过，就又跑出来一个更可怕的陈三石。</p>

而且四渡洪泽河的手法，恐怕是房青云都做不出来的神来之笔！</p>

不，应该说是全天下人！</p>

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这一仗！</p>

重新在舆图上复盘一遍就会知道，究竟有多么可怕，这才是真正的兵法，真正的战术，陈三石不指挥自己人，他直接……</p>

指挥敌人！</p>

太可怕了！</p>

即便是到如今，钟无心也对那位尚且没有见过面，只听过姓名的年轻人，有着一种深深的敬畏感，此人不死，将来必定能够超过吕籍，超过孙象宗，也不是没有可能！</p>

这一仗，如果是从说书先生的嘴里编出来的。</p>

那么这个说书先生，一定会被人骂死，被人砸臭鸡蛋、烂菜叶，说他是胡编乱造！</p>

但偏偏。</p>

四渡洪泽，是真的！</p>

此一战过后。</p>

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必定响彻天下！</p>

从此以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p>

在如此沉重的打击下，董安怎么承受得住？</p>

其二，自然就是天书。</p>

不同于梁纪年造反，是为图谋权力，董安造反，纯粹就是为了天书。</p>

如今天书跑到陈三石的手里，他怎么也不可能再拿到。</p>

对于董安来说，这一战自然也就失去意义。</p>

双重叠加之下，焉能不自杀？</p>

只是他一条命不要紧，要连累整个大齐遭殃！</p>

“混账东西！”</p>

钟无心不断重复地骂着：“早知道，哪里用得着什么‘瓮中捉鳖’之计！”</p>

原本。</p>

他们大齐是准备直接大军开拔进入明州境内的，然后正面对战盛朝的兵马。</p>

是梁纪年和董安共同出策。</p>

说他们有办法，能够先吃掉大盛朝四万兵马，外加上一堆先天武圣之体，直接拿到“大势”，然后趁着孙象宗不在，一鼓作气打垮凉州和大盛。</p>

结果……</p>

哪里是什么瓮中捉鳖，明明是自食恶果，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p>

早知道这样，直接开战，就算代价大一些，总归是有五成赢面在的！</p>

如今，却是一成都没有了！</p>

“大帅，卑职的话还没有说完。”</p>

将士接着说道：“董安的副将李天成他们，貌似正在朝咱们这边靠拢，说是失去主帅以后不知道如何是好，希望跟咱们合并一处后再做打算。”</p>

“不好！”</p>

钟无心立即反应过来：“他们不是来合兵，他们是反水了，要跟吕籍前后夹击咱们！快，快撤，一个人也不要留下来，全军连夜撤退，直接退回长城以西！”</p>

“那岂不是……”</p>

几名副将一直在身侧旁听，他们问道：“不打了？”</p>

“还打个屁！”</p>

钟无心怒道：“董安活着还有机会，他和梁纪年一起死了，‘大势’就彻底断送，再打下去必败无疑，撤的慢都不行，快！”</p>

“撤——”</p>

……</p>

玄武营大军营寨。</p>

“老大！”</p>

“好消息！”</p>

“天大的好消息！”</p>

聂远神色兴奋地闯入营帐，拿着手中的密信。</p>

“老三，你怎么也愈发不稳重？”</p>

吕籍刚刚穿好战甲，拿上硕大的方天画戟：“能有多大的好消息，董安死了不成？”</p>

“对！董安死了！”</p>

聂远一巴掌将密信拍在桌子上：“李天成等人来信，声称他们答应将功折过，正在朝着剑门峡谷的方向全速前进，准备跟咱们前后夹击，一举吃掉西齐国！”</p>

“当真？！”</p>

吕籍急忙问道：“董安怎么死的，李天成等人联手将其刺杀？”</p>

“不。”</p>

聂远一字一顿地说道：“是被小师弟活活气死的。”</p>

“……”</p>

吕籍沉默。</p>

这一刻起他知道。</p>

八大营里将会多出一个什么样的人。</p>

“报！”</p>

“吕帅！”</p>

“斥候传来消息，半日之前，钟无心大军的主力开始陆续撤离剑门峡谷！”</p>

“那还等什么，追！”</p>

吕籍没有在巨大的变故下冲昏头脑：“三千陷阵军跟我在前冲锋追击，其余人在后方分成左右两个部分，防止李天成等人是诈降！”</p>

“擂鼓，进军！”</p>

……</p>

阳春府外，荒野。</p>

沙文龙赤手空拳杀死三十余骑的追兵后，带着曹樊继续流亡，也就在此时，海东青带着来自剑门峡谷的情报回来。</p>

“吕将军说剑门峡谷告破，叫我们尽管往前走！”</p>

“吕将军果真神勇……”</p>

曹樊感慨道：“剑门峡谷易守难攻，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p>

“但是……”</p>

沙文龙的脸色阴晴不定：“不是吕将军打下来的，而是西齐国主动撤退，因为、因为陈三石四渡洪泽河后，直奔眉山府诛杀了梁贼，然后又活活气死董安。”</p>

“你说什么？！”</p>

闻言，曹樊身上的伤势一瞬间都似乎痊愈，他骤然从地面上跳起来：“沙将军，你没有搞错，这不是敌方的假情报？”</p>

“世子，这确实是真的。”</p>

沙文龙长叹一声：“你自己看看吧。”</p>

“他是怎么做到的？！”</p>

曹樊双手不断地颤抖着，目眦欲裂，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四渡之后的战果，直接……导致西齐国全军撤退，也就是说……此次明州战役，相当于是陈三石仅仅率领三千人就平定叛乱！</p>

“一人，定一州！</p>

“这何止是首功，是天功！</p>

“是我大盛朝三百余年来，能排在前十的天功！”</p>

“世子！”</p>

沙文龙眼瞅着对方要倒下，慌忙上前扶住：“世子！”</p>

“沙将军，我争不过他了……”</p>

曹樊不得不承认道：“不光是我，从此以后年轻一辈，没有人争得过他。”</p>

“树大招风，未必是好事，以后他需要面对更多的麻烦！”</p>

沙文龙劝说道：“而且世子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了，回去之后，休整一年半载，紧跟着就征战草原，讨伐蛮族的功劳，可要比平叛大得多！”</p>

“沙将军。”</p>

曹樊咬着牙齿说道：“你说于松为什么抗命，他不抗命，结果就应该是姓陈的他们统统死在攻打阳春府的路上，你跟我领着一千余骑突围，从后方袭击剑门峡谷，跟吕将军里应外合，大破敌军。这天功，本该是你跟我的，是咱们的，咱们得！”</p>

“世子说的没错，他一个参将，怎么敢抗命！”</p>

沙文龙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等到回去以后，我自会把他的罪状罗列清楚！倘若所有将领都像他这样，我看这仗也不用打了，全都乱套了得了！”</p>

……</p>

罗天大关。</p>

“梁纪年已死！”</p>

“尔等叛逆速速受降，否则诛灭九族，一个不留！”</p>

“……”</p>

陈三石部众仅剩一千五百余人，所过之处，无一不望风而降，直到跟京师亲卫军汇合，彻底打通罗天大关，稳住南方局面。</p>

与此同时，也得到董安自尽的消息。</p>

“这人，倒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p>

陈三石知道。</p>

董安一死，就意味着这场仗结束了。</p>

“陈千总！”</p>

路书华等人都很兴奋：“你领着我们立下此等天功！”</p>

“是啊。”</p>

谢思述跟着说道：“不光是立功，这次跟着你，我们都学到不少东西。”</p>

“何止！”</p>

严长卿钦佩地说道：“回去以后，我要把此次明州平叛战役的全过程好好在舆图上复盘，然后整理以后写下来，相信用不了多久，全天下的兵家之人都会视若珍宝！”</p>

“陈千总！”</p>

“姜大帅他们带来的有好酒，今天晚上咱们可要一醉方休啊！”</p>

“走走走！”</p>

“……”</p>

在一群人欢呼庆祝的时候。</p>

陈三石默默离开，骑着千寻在罗天大关附近的荒郊之中搜寻着，最终在数十里外的山谷当中，发现三十几具尸体。</p>

附近的野狼很多。</p>

许多尸体都被啃得不成样子。</p>

他好不容易才通过曾经装有“醉倒圣”的水囊，辨认出于松残缺腐烂、没有首级的尸体。</p>

“千寻。”</p>

陈三石拍拍马头：“去，喊赵康他们过来，把弟兄们的尸体都搬回去好生安置。”</p>

他回头可以就地取材，搜罗一些药材，防止尸体进一步腐烂，然后尽量在战事真正结束以后都运送回凉州，落叶归根。</p>

只是目前大局虽然已定。</p>

但接下来还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收尾。</p>

好在后续，不会再出现任何危险，陈三石等人只需要跟着京师大军一路平推，绝大多数情况下，估计都不需要亲自上阵，只用在旁边看着就好。</p>

……</p>

京城。</p>

万寿宫内。</p>

朝中重臣全部到齐，气氛一片凝重。</p>

因为明州战事迟迟没有结果传回来，皇帝准备御驾亲征。</p>

“陛下，慎重啊！”</p>

严良等人叩首恳求：“您乃真龙之体，一国之君，怎么能轻易前往征战！”</p>

“是啊陛下。”</p>

兵部尚书高渤重重道：“陛下是我大盛朝的定海神针，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可轻易挪动。”</p>

“父皇，儿臣愿往！”</p>

头发花白的当朝监国太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殿内，他放下拐杖缓缓跪下来：“父皇，让儿臣挂帅前往吧！”</p>

“你先起来吧。”</p>

幔帐掀开，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隆庆皇帝来到太子面前，亲手将其扶起：“朕不是早就赐过你不拜吗？你腿脚不好，不要伤身体。黄鸿，给太子赐座？”</p>

“多谢父皇！”</p>

“是！”</p>

穿着一身便衣的大太监慌忙拿来一个小马扎，然后扶着太子爷坐上去。</p>

“嗯。”</p>

隆庆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太子，你方才说什么？”</p>

“父皇，儿臣想要亲征明州！”</p>

太子神色凝重地说道：“明州北可窥探雁州，东可虎视凉州，南下穿过大荒，更是能够直接威胁到兵力空虚的凤州等地，实乃我大盛之门户，绝对不能出现闪失！父皇就让儿臣率军前往明州，儿臣以性命保证必定能够在三个月内平定叛乱”</p>

“陛下！臣附议。”</p>

兵部尚书高渤跟着说道：“臣愿意陪同前往，有姜元伯、吕籍，再加上太子跟微臣，绝对能够万无一失！”</p>

“呵呵~”</p>

隆庆帝没有急着回答他们，而是拂袖转身，来到龙椅之上坐下，良久后才悠悠地回答道：“太子多病，此去明州路途遥远，还是朕亲自前往吧，就这么定了。”</p>

太子和高渤暗中对视一眼，脸上都流露出几分失望。</p>

“陛下英明！”</p>

先前不甚赞同皇帝御驾亲征的严良，在听到太子想去以后，也开始赞同：“万寿帝君亲征明州，必定旗开得胜！”</p>

“陛下一到，必定贼寇闻风丧胆！”</p>

“……”</p>

“行了，你们都不用拍朕的马屁。。”</p>

隆庆皇帝沉声道：“你们以为是朕想去么？朕是不得不去！都说我大盛朝人才济济，可真到用的时候，有几个能独当一面的？说到底还是可用之人不够多，忠心之人也不够多！”</p>

“臣等无能！”</p>

“陛下恕罪！”</p>

“……”</p>

“房青云！”</p>

隆庆帝看向角落里的儒生：“你随朕一起去吧！”</p>

房青云微微低头：“微臣领命。”</p>

“嗯，然后……”</p>

隆庆皇帝正要继续点兵点将，外面就忽然响起嘹亮的喊声。</p>

“捷报——”</p>

“明州大捷——”</p>

战报一层一层递送进宫殿内。</p>

大殿之内，文武官员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个人的脸上都面露喜色。</p>

司礼监掌印太监黄鸿立即出去迎接。</p>

“姜元伯不愧是年轻一辈的第一人！”</p>

“是啊，这么快的时间。”</p>

“吕籍，一定是吕籍！”</p>

“说的没错，攻坚战是吕侯爷最擅长的！”</p>

“……”</p>

隆庆皇帝开口道：“快念，直接当着大家的面念。”</p>

“得令！”</p>

黄鸿打开折子，高声朗诵。</p>

然而很快，文武高官的表情就僵住，连隆庆皇帝古井无波的面庞上，都浮现出克制不住的情绪波动。</p>

火烧金泉、四渡洪泽、直捣眉山、气死董安……</p>

这一桩桩一件件，任何一个单独拎出来都是泼天大功，偏偏它们结合在一起，最后全部都归于一个人的身上。</p>

武德将军——陈三石！</p>

“轰隆隆——”</p>

京城万里无云，可在众人耳朵中，分明听到滚滚雷霆的嗡鸣。</p>

一时间。</p>

整个万寿宫内鸦雀无声。</p>

竟然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大家互相对视着，连震惊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p>

“黄鸿！”</p>

最后，还是龙椅上的隆庆皇帝的声音把众人从失神状态拉回来，他用手指着大太监，命令道：“你速速把此次明州平叛战役的全过程画下来，给大家都看看，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都给我背下来，学学什么叫将军，什么叫统帅！”</p>

大太监立马找来几名小太监，把明州的舆图挂在众多官员的面前，然后整理明州所有的战报，开始一笔一划的复盘全过程。</p>

“这……”</p>

“这看起来也太过荒谬！”</p>

“每回都是跟敌军擦肩而过。”</p>

“西齐加上叛军，总共有十几万，居然被这个年轻人几千人就给打垮！”</p>

“……”</p>

“我那不争气的孙儿，能参与此等战事，实乃三生有幸！”</p>

内阁首辅严良苍老的声音说道：“大盛朝能有如此年轻将才，亦是大盛之幸，是陛下广修功德，带来的福报！”</p>

太子拄着拐杖，脸几乎要贴到舆图上面：“神将天赐神将……”</p>

“看来陛下和殿下，谁都不用再去明州了。”</p>

高渤叩首道：“此战过后，相信最多再有三五个月，明州之乱就会彻底平定！”</p>

“嗯，倒是替朕，替朝廷省下太多心了。”</p>

隆庆皇帝看向角落里，问道：“房青云，你说话，这些东西是你教的？”</p>

“回陛下的话，非微臣之策，说来惭愧，明州开战之后，微臣就和陈三石没有联系。”</p>

房青云说道：“这一切，恐怕都是他自己随机应变。”</p>

他望着舆图上朱笔描绘的路线，恐怕连自己回去以后，都要好好研究一番，然后记录下来才行，这一战即便换做自己来，也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最多也就是保全一条性命。</p>

四渡洪泽。</p>

这四个字，注定载入史册，录入兵书，供百年、千年之后的兵家弟子，学习瞻仰！</p>

他才……</p>

十八岁！</p>

总共数千年的历史，十八岁的名将，有几个？！</p>

“随机应变？”</p>

衮衮诸公在听到跟“凤雏”完全无关后，纯粹是陈三石独立指挥得到的结果，更加表现出无法想象。</p>

“神将！”</p>

“天赐神将！”</p>

众多官员重重叩首。</p>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p>

“好啊。”</p>

隆庆皇帝喜怒不形于色，可他眼神中的高兴是藏不住的，大手一挥：“赏，朕要狠狠的赏他，这样吧，等到明州之乱彻底平定之后，找个时间，宣他进京！朕，要好好见一见这位，十八岁的将军！”</p>

房青云有些踌躇地说道：“陛下，这……”</p>

“怎么？有什么不妥的吗？”</p>

隆庆皇帝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难不成房爱卿，还怕朕抢了你们八大营的人？”</p>

“陛下此言令臣惶恐。”</p>

房青云解释道：“不论是八大营还是天下，本来就都是陛下的臣民，何来抢人一说。”</p>

“瞧瞧把你吓的，朕就是逗逗你。”</p>

隆庆皇帝靠在龙椅上：“那就这样定了，战事结束之后其余人酌情封赏，武德将军陈三石，就等到进京以后再说吧，正好这段时间，也能让朕考虑考虑，该赏他些什么！”</p>

“陛下圣明。”</p>

房青云垂首作揖。</p>

他回头看向大殿外，北方的天穹。</p>

明州之乱，结束了。</p>

……</p>

隆庆七十三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