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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骊手机屏幕亮起，收到一条消息。</p>
是祝寒星发来的：【我们骊姐还是这么贴心啊，谢谢奶茶。/玫瑰 /玫瑰/玫瑰】</p>
她回复：【小事。】</p>
收起手机，抬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顾清霜手里捏着烟盒，长方形的烟盒在她手中显得很小巧。</p>
漂亮的手将烟盒转了几下，然后打开，拿出一支捏在手中把玩。</p>
她的背影看起来很孤寂，很衬这寂寥的景色。</p>
跟宴会厅内不同，外边几乎没什么人。</p>
落了一整天的雪，露天花园内的积雪虽然已经清理干净 ，但树木高处还覆着一层白。</p>
风冷冽呼啸，刮过的时候像是刀锋掠过皮肤。</p>
来参加宴会的人都穿着漂亮的礼服，没有人会到冰天雪地里来受冻。</p>
所以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她和顾清霜。</p>
顾清霜面前是人造花圃，而明骊坐在长椅上，两人出来以后，顾清霜就独自走到了那，说不想被人打扰。</p>
然后从手包里拿出烟，五分钟过去，也没有点燃。</p>
顾清霜抽烟这事儿明骊知道，偶尔会从她身上闻到烟味。</p>
但她抽的频率很低，也没瘾，有时压力大会在书房抽一根，抽完回来都会洗澡喷香水。</p>
这一年里，不知道是她情绪更稳定还是她工作压力没那么大了，已经很久没抽过。</p>
如果明骊没记错，这包烟大概是她三个月前买的，一直放在包里都没拆过包装。</p>
大概在三个月前，两人做完爱以后，顾清霜还抽过一支事后烟。</p>
那是她时隔很久看见顾清霜在卧室里抽烟，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漫散着一股烟味，而顾清霜站在窗边，窗户开着，她就穿一件系带睡裙，胸前大敞，露在外边的皮肤都冻红了，她却像没感觉一样，站在窗边不知道思考什么。</p>
明骊一边给她披衣服一边关窗户，顺带到她身前嗅了嗅，结果被烟味呛得猛烈咳嗽，咳得脸都红了。</p>
顾清霜说：“我刚抽过烟，你凑那么近做什么？”</p>
“抽什么烟？”明骊低声嘟囔：“这东西对身体不好，以后别抽了，光闻味都觉得难受。”</p>
顾清霜很久没说话，临到睡觉时，顾清霜忽然说：“不然我试着戒烟好了。”</p>
当时明骊昏昏沉沉，她们并没有做完爱就要抱着睡觉的习惯，所以她背靠着顾清霜，闻言轻笑：“听说人能戒掉做-爱，都戒不掉烟。”</p>
这话她还是听满嘴跑火车的祝寒星说的。</p>
祝寒星烟瘾特大，从刚创作的时候就在抽。</p>
明骊那会儿偶尔去她房间，如果她刚熬夜写完歌，那房间里的尼古丁味可以熏死一头怪兽。</p>
但现在祝寒星也抽得没那么狠了，她总说公众人物嘛，要做个表率，抽烟不是什么好习惯。</p>
明骊那天顺嘴说了，可说完才觉得这话有点像调-情。</p>
顾清霜躺在她身边，声音很沉：“不行等我想抽烟的时候就拉着你做-爱算了。”</p>
明骊都有点忘了自己怎么回的，但她记得等她翻身的时候，顾清霜离得她很近，她鬼使神差地把人抱在了怀里。</p>
顾清霜不大乐意，明骊嘟囔着在被子底下压住她的腿，“冷，让我抱抱。”</p>
之后第二天醒来时，顾清霜还缩在她怀里。</p>
那是她们为数不多，抱着睡觉的时刻。</p>
明骊没想过顾清霜会真的戒烟，但她这会儿坐在冷风里，脑子却莫名清醒，还会想起一些细节。</p>
这才后知后觉顾清霜前三个月真的在尝试戒烟。</p>
可现在，她又一次把烟拿了出来。</p>
顾清霜是个有自制力的人，这一点明骊从不会怀疑。</p>
但人都有欲望。</p>
明骊倒希望她抽支烟，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忘了。</p>
只求她别这么紧绷着，将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p>
可顾清霜那支烟在手里捏了会儿，又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下一秒，顾清霜把那支烟掰断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连带着那盒烟和打火机一起。</p>
明骊还是小瞧了顾清霜的自制力。</p>
时间也差不多，明骊起身走到顾清霜身后，温声问：“好些了吗？”</p>
顾清霜深呼吸了口气，转身跟她对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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