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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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于心不忍，劝道。</p>

“皇上这样做，对娘娘有些残忍。”</p>

萧煜却已经拂袖而去，只留一个威严不容违抗的背影。</p>

风吹起男人的衣摆，他拾级而下，视线辽远，将整个御花园和御马场尽收眼底，包括方才那个策马的女子。</p>

记忆中，少女策马的身影，似乎也是这般。</p>

……</p>

因为受了惊，太后先回慈宁宫。</p>

凤九颜则回到自己的永和宫。</p>

按规矩，皇后还要受众妃嫔的拜见。</p>

但前来的妃嫔甚少，大多不是称病，就是内务繁杂。</p>

凤九颜也无心与她们虚与委蛇，打发了来的这几位，便让她们回了。</p>

不一会儿，有人来传皇上口谕。</p>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知晓您晨间救驾有功，特赏赐玉如意一对。另，命您监斩那疯马……”</p>

莲霜一听这话，心里十分憋闷。</p>

监斩的差事，何时轮到皇后娘娘了？</p>

再说了，还是斩一头怀了孕的母马。</p>

暴君就是暴君，真是残忍不讲理！</p>

凤九颜神情淡漠，没有一丝生气委屈的模样。</p>

那传话的宫人都感到费解。</p>

这皇后娘娘真能忍啊。</p>

看看她能若无其事到几时！</p>

午后。</p>

御马场。</p>

掌事已将那匹母马牵出马房，准备行刑。</p>

他们也都是爱马之人，纷纷向凤九颜求情。</p>

“娘娘，真不能收回成命吗？这可是上过战场的良马啊！”</p>

凤九颜抓着缰绳，手掌轻轻抚过马腹</p>

她的眼神透着股平静，与马儿对视。</p>

而后，她淡淡地开口。</p>

“斩吧。”</p>

刽子手将马牵至铡刀处，只要砍断那长绳，上方的铡刀就会落下，将马从当中斩成两半。</p>

凤九颜坐在监斩的位置，离得有几丈远。</p>

她美目清冷疏离，没有丝毫柔软怜惜，比刽子手还冷漠。</p>

但，就在铡刀要落下时，负责牵马的宫人突然手腕一麻。</p>

他松绳的一瞬间，马儿扬起前蹄，急速狂奔。</p>

刽子手和侍卫们大惊。</p>

“快拦住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