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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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堪得面红耳赤，低声呢喃。</p>

“竟是这样吗……”</p>

张启扬也没想到，曾经的骄傲，会被打击得支离破碎。</p>

他这样的，很差劲吗。</p>

难怪少将军不要他。</p>

乔墨格外严肃地看着张启扬，郑重道。</p>

“启扬，带你娘回去吧。你已经十六了，不要再做那些虚无缥缈的美梦了。让你娘陪着你折腾，太不孝了。”</p>

“啊——”张启扬万分痛苦，整个上半身趴伏在地，脸贴着那地面，发出撕心裂肺的低吼。</p>

秦氏捂着嘴，无声地哭。</p>

母子二人被逼到绝境，乔墨无动于衷。</p>

她就是要让张启扬死了这条心。</p>

没有她的允准，北大营不会收他。</p>

张家母子离开后，乔墨着手查看玄英石矿的事。</p>

她并不在意，那饥肠辘辘、一身狼狈的母子俩，要如何走归途。</p>

仅仅两天后。</p>

秦氏成了一座坟，少年跪在坟前，眼神变得阴沉……</p>

凤九颜知道这件事时，为时已晚。</p>

她找到张启扬，彼时他不知在母亲坟前跪了多久，形销骨立、眼神空洞。</p>

凤九颜现在是苏幻的身份，不能与他相认。</p>

她如同陌路人，带来祭品，放在秦氏坟前。</p>

少年猛地抬头，如同一头领地意识甚强的野狼，死死盯着她。</p>

“你是谁！”</p>

张启扬嘴唇干裂，发出的声音格外沙哑。</p>

凤九颜对上他的眼神，从他眼中看出杀意。</p>

“祭拜先人，路过此地。”她解释道。</p>

张启扬因着长久的饥饿，颤抖着手，拿起那些祭品，还给她。</p>

“拿走！我娘用不着这些！”</p>

凤九颜对他的抵触视若不见。</p>

她腰上佩着剑，拔剑出鞘。</p>

随着几下凌厉的破空声，旁边一棵树被她砍断，削成一张墓碑大小的木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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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