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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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衍的真容，和东方势画像上的几乎一模一样！</p>

清俊儒雅的一张脸，赫然正气。</p>

被揭穿真容，他并不心慌，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凤九颜，眼神中蕴藏着忏悔。</p>

凤九颜脸色漠然，将摊在茶案上的画像拿起，展示给刘衍看。</p>

“这是我根据当年的记忆，让人绘的画像。</p>

“刘衍，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解释！”</p>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p>

刘衍看着那落在地上的画像，眸子沉了沉。</p>

随即他苦笑了声。</p>

“终究是被你认出来了。”</p>

凤九颜的拳头不由得攥紧。</p>

果真是他！</p>

他还真是能藏啊，如今还藏到她眼皮底下来了！</p>

当年，他还叫“周炎”时，曾是她的挚友。</p>

战场上，他舍命救过她。</p>

后来，他成为她的军师，为她出谋划策，共御外敌。</p>

可以说，他们是最为默契的同袍，北大营能壮大，周炎有大功。</p>

都说他是敌国细作，可她亲眼见过——他为了给兵士争取军饷，坚持每天上书朝廷，哪怕那些信都到不了皇帝手里；他几次救下重伤的兵士，冒着危险将他们背回营地；他还教她兵法，倾心相授……</p>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细作。</p>

是以，当初他临阵背叛，给了她一刀，她一直难放下。</p>

做梦都想找到他，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p>

如今，终于见到了。</p>

凤九颜眼神锐利，压抑着汹涌的情绪，沉声质问。</p>

“你是哪国的细作，来南齐，有何目的！”</p>

刘衍定定地注视着她，眼神还似当年那么真挚。</p>

“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p>

凤九颜站起身，直视着他。</p>

“我曾相信过你。”</p>

整个北大营，除了师父，她最信任的，就是他。</p>

但是，他都做了什么！</p>

他要杀她！</p>

和周炎一样，刘衍这个身份，也是假的！</p>

“怎么，还想再杀我一次？”她冷冷地盯着他。</p>

刘衍岿然不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