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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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怕你心软。</p>

“他自述身中药人之毒，又献上‘蛛网’，现在还帮南齐解决南疆之危……九颜，连朕都有些动摇，何况是你。”</p>

女子比男子更容易感情用事。</p>

他只怕夜长梦多。</p>

萧煜掰过她的脸，在她唇上轻啄了两下。</p>

“九颜，信朕一回。</p>

“刘衍是装的。</p>

“古人言，天下有大勇者，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以其所挟持者甚大，且志远。</p>

“那刘衍对自己下手越狠，证明他所谋求的东西越多，野心越大。”</p>

凤九颜点了点头，语气富有耐心。</p>

“您说的是。”</p>

萧煜低头靠近她，闻到不属于她的脂粉气，眉心忽皱起。</p>

“瑞王妃来过了？”</p>

凤九颜平日里鲜少熏香，他一闻就晓得。</p>

她垂首肯定，“是。”</p>

萧煜搂着她腰，贴着她耳畔道。</p>

“下回别让她碰你。朕闻不得这味儿。”</p>

凤九颜淡淡一笑。</p>

“好。”</p>

……</p>

几天后，凤九颜得到消息。</p>

派去天门山的人回来了，经过画像辨认，刘衍的确是澹台家的人，毋庸置疑。</p>

隐卫向凤九颜转述。</p>

“据说，澹台衍十年前就下山了，这些年偶尔回去，只为祭拜祖父。</p>

“他是祖父带大的，自小天资聪慧，按照嫡系身份，他该是澹台家的家主，但族中许多人对他不服，这家主之位名存实亡。”</p>

除了天门山那边，凤九颜还收到师父的回信。</p>

信上提及，当初他私下调查药人一案，被当时化名“周炎”的澹台衍发现了。这能证实，澹台衍调查药人，是因师父而起。</p>

这些证词，都对澹台衍有利。</p>

但，凤九颜心中的那杆秤早已有所倾向。</p>

这之后，被派去东山国暗查的吴白也来信称，东山国国主寻到澹台家后人，封官进爵，重用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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