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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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唇，一声不吭地爬起来，像是要把这些痛苦与耻辱铭记在心一般。</p>

一段不到一刻钟的路，宋玉卿硬生生走了一个时辰。</p>

等宋玉卿到时，衣服已经脏的不像话，就连旁边的宫女都惊得捂住了双唇，这哪里像个宫妃的模样？</p>

而她只是漠然地摸索着，终于到了坤宁宫内。</p>

李彻和太傅站在坤宁宫守着，等了许久都未等到宋玉卿来，以为她是又耍性子了。</p>

正当李彻又要派人传唤时，一道薄削的瘦影走了进来，只见宋玉卿那一身破旧的衣服上满是脏污，就连太傅都皱眉。</p>

李彻蹙眉，“你怎么穿成这样？”</p>

宋玉卿冷声，“有什么话，陛下便直说吧。”</p>

李彻没有察觉异样，以为宋玉卿只是对被他命令扒去华服而不满，所以故意穿成这样来的，“澜儿已经跟朕解释过，不是你推的她的，是朕错怪你了。”</p>

宋玉卿心里毫无波澜。</p>

李彻见她不语，又道，“卿卿，你应该理解朕，那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一时情急，才会……”</p>

宋玉卿喉头一滚，莫名一笑，“陛下是天子，我又怎么敢怪罪陛下。”</p>

李彻听着她的话，眉蹙得更深。</p>

太傅习惯了教导宋玉卿，察觉她语气不对，“阿卿，好好说话。”</p>

宋玉卿手指微拢，“太傅以何种身份与我说话，是皇帝的老师？还是皇后的舅舅。”</p>

她说了两种，唯独没说她的老师。</p>

太傅微愣，眉一拧，“你这是……怨我？”</p>

宋玉卿不答话。</p>

太傅深吸一口气道：“今日情急，百官都瞧见此情形，故而才请降罪于你，否则有损皇帝威仪。至于我是澜儿的叔叔，这事我本没有义务和你说，但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应当见得。如果只是因为今日这么点委屈，就如此，未免让我寒心了些。”</p>

这么点委屈。</p>

宋玉卿只觉得好好笑。</p>

宋玉卿继续阴阳怪气：“太傅公正，玉卿不敢有怨言。”</p>

太傅闻言，哑然，“你……”</p>

宋玉卿可惜自己的双眼看不见，要不然真想看看他们的表情，“既然陛下已经查明真相，那我便告退了。”</p>

李彻见状，立马道，“魏贤说你拒了圣旨？”</p>

“是。”</p>

李彻脸阴沉了下来，“为什么？”</p>

“我宋玉卿可以为奴为婢，唯独不能对不起自己，与旁人共事一夫，我没有这个癖好。陛下与皇后情真意切，若是愧疚，陛下不如痛快地放我出宫，为我觅得佳婿，这便是最好的补偿。”</p>

李彻听到她一字一句，神经抽动，直到她说要为她觅得佳婿，那一瞬间感觉血都涌了起来，“朕知道今日罚让你心中有气，朕明日下旨昭告你的清白，这一切就都过去了，我们依旧还能如从前一样……”</p>

“回不去了。”宋玉卿骤然发笑。</p>

李彻脸一冷，“卿卿，再闹便越界了。”</p>

宋玉卿指着双眼，“李彻，我的眼睛瞎了，所以我们回不去了。”</p>

这句话换来的，却是长久沉默。</p>

宋玉卿无法看到众人的表情。</p>

一双眼而已，她一颗心，整个人都给出去了，怎么还会在乎这一双眼？</p>

“卿卿，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这种事情，也是可以胡乱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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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