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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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一在废弃的网球场独自吃完便当，走到网球部时，大门已经打开了。</p>

柳前辈和棒球帽前辈两人都在，赤司征一走过去，安静地站在他们旁边。</p>

柳前辈暼了他一眼：“在哪里打得网球？”</p>

学校附近有网球场吗？</p>

赤司征一：“网球场。”</p>

具体位置只能由班长来告诉别人。</p>

柳点头，原来如此。</p>

旁边的真田觉得两人在尬聊。</p>

选拔赛很快就开始了，真田又站在众人大声地说了一遍规则，然后将比赛安排贴在了小黑板上。</p>

赤司征一早就知道自己和正选待遇相同，棒球棒前辈有提前告诉过他。只是原本他以为会听到其他人觉得不公平的声音，到最后只听到了意味不明的对话。</p>

“比起网球拍赤司同学更适合拿鞭子呢！”</p>

“一想到赤司君打败我后，用那双红色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对我说滚，我就兴奋地满地乱爬！”</p>

“……”</p>

赤司征一只觉得好可怕。</p>

“网球部进来了脏东西吧。”海带前辈路过，空中飘来一句话，“老鼠之类的。”</p>

赤司征一只听到了前半句，觉得甚有道理。</p>

选拔赛每组的比赛分开进行，赤司征一的第一位对手是某个三年级的前辈，梳了一个标志性的大背头，姑且叫他大背头前辈好了。</p>

上场之前，队友A和队友B都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好些不认识的一年级队员。</p>

“加油啊赤司君！”</p>

队友A和队友B 早就不是他队友了，不过已经习惯了的称呼懒得之后再更改了。</p>

“我们一年级的偶像！”</p>

“冲鸭，征一酱！”</p>

……</p>

“征一酱”这个称呼到底怎么混进去的？</p>

赤司征一边往场上走，边思索。</p>

“想什么呢？”</p>

一只手掌排上他的肩膀，大背头前辈和他隔着球网，朝他咧嘴一笑。</p>

赤司征一当然不会回答，两人通过猜球拍正反面确定了第一轮发球局，便走到各自赛场的底线。</p>

“比赛开始，赤司征一发球局。”</p>

赤司征一握住球拍，目光平静。场外所有观众都很清楚他会发出什么球，却依旧无比期待看到那一幕。</p>

黄色小球在指尖被弹起，飞入半空的一刹那，赤司征一的身影也随之跳了起来。</p>

网球触拍，转眼间飞到对面球场。</p>

“又是这一球！”大背头前辈大吼一声。</p>

网球要么在落地之前被打回去，要么在触底反弹后被打回去，赤司征一的“回旋镖”由于速度和力量过快，很难被截杀，想要提前判断出回旋轨迹也同样困难。</p>

但有一点却是所有人都很清楚的，那就是球会往回弹！</p>

不能判断轨迹不重要，在网球往回弹的路上，顺着球回去的轨迹将球打回去即可。</p>

而且网球身上原本的速度和力量在触地反弹后，也比刚开始的要弱上不少，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将球打回去并非无法完成。</p>

在看完赤司征一和竹内的练习赛后，不少人都不断复盘比赛视频，就是为了能在比赛时将这一发球给破了！</p>

那网球砸在地上后眼看着又要立刻反弹回去，大背头前辈大步冲上去，顺着网球的轨迹伸直球拍！</p>

够上了！</p>

他脸上的微笑还未完全呈现，便发现网球的轨迹竟然是朝着场外弹的，在他的球拍触到网球后，更是往场外飞得远远的！</p>

这是怎么回事？</p>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是赤司征一出错了，还是……</p>

切原无聊的声音响起：“你们干嘛这么惊讶，征一酱又没说这一球也是‘回旋镖’。”</p>

这是一个普通的发球。</p>

“回旋镖”本身不难破解，难得是球上施加的速度和力量，尽管对网球的控制力也同样望尘莫及，但倘若没有速度和力量铺垫，早就被人中途截杀了。</p>

“……不是，他有这能力，想打什么发球别人都接不住啊，干嘛多此一举让网球弹回去？”</p>

“你蠢吗？接普通的发球和回旋镖难度根本不同好不好？”</p>

前者只需要顾及力量和速度，而后者还要判断网球回弹的轨迹！</p>

啧，要是换我上场就好了。听着耳边其他人的讨论，切原咧了咧嘴，眼中闪过战意。</p>

“有机会的。”胡狼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赤司成为正选，还愁没有对练吗？</p>

每个人都对网球无比认真，赤司征一将手中的网球在地上弹了弹，手指兴奋得发抖，他的每一球都会受到其他人的讨论。</p>

这种感觉，爽翻了啊。</p>

没有人发现，赤司征一低着头的那双赤眸里，橘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p>

“除了体力，他几乎没有短板。”柳看了眼本子上的数据，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p>

“人无完人，不必多虑。”柳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向赛场上愈发耀眼出众的少年。</p>

身体与他只是一层桎梏，他迟早会冲出囚笼，站在比所有人更高的地方。</p>

他有很强烈的预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