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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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心中有愧，更有惧！</p>

可是，他在怕什么？</p>

仅仅是怕自己的聪明才智超过他的亲生子女吗？不可能！</p>

自己只是一个女子。</p>

即便有朝一日知道身份，也不足以做什么，更不可能将他的统治推翻。</p>

那便是……在怕其他人。</p>

什么人？先太子的人？</p>

盛知婉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p>

“丫头，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告诉祖母，这守佑铃你是从哪得来的？”太后的话打断盛知婉的思绪。</p>

盛知婉却望着她：“祖母在怕什么？祖母为何要恨父皇？”</p>

她亲眼看见了祖母眼中的恨意，虽然不知是对谁，但普天之下，唯一一个能让祖母隐忍，或者说，不得不隐忍的人，除了父皇，还有谁？</p>

所以她直接如此问，也是为了试探。</p>

太后闻言双瞳骤缩，“你这丫头胡说什么！你父皇是哀家的儿子，哪有娘亲恨自己的儿子的？”</p>

这也是盛知婉最想不通的。</p>

“好了！你若是不愿告诉哀家，哀家不问便是！你走吧。”</p>

她转过身背对着盛知婉。</p>

盛知婉心中叹息，低声将青云书院见到的老妪说了。</p>

“祖母，我的母亲不是青楼妓子，她很可能是唐家的小姐，父皇在这件事上骗了您，在其他事上呢，比如——”</p>

“住口！”太后捂着心口喘气。</p>

盛知婉想要为她摸脉。</p>

“秀姑！”太后却在这时转过身去：“送公主出宫！”</p>

“祖母！”盛知婉拧眉。</p>

太后已经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那金玲也被她重新塞进盛知婉手中。</p>

盛知婉默默攥紧手。</p>

“公主，奴婢送您出去。”秀嬷嬷道。</p>

盛知婉心中叹息，将自己带来的用红狐皮毛做成的护膝放在床畔，这才跟随秀嬷嬷走出去。</p>

出了宫。</p>

马车一路摇晃离皇宫越来越远，盛知婉摩挲着金铃，多年来的猜测终于得以证实。</p>

就像是悬在头上的刀落了下来。</p>

怪不得，父皇从来不会像训斥其他皇子公主那般训斥自己，看自己的目光也是不同的。</p>

那时她明明和其他的皇子公主站在一起，却能感觉到父皇对她的疏远。</p>

原来……都是因为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p>

盛知婉忍不住又想。</p>

那前世呢？</p>

前世自己被贬为庶民，当真是父皇忌惮祁书羡手中兵权？还是，只是顺势而为。</p>

又或者，祁书羡敢那样放任孟央将自己磋磨死，也是因为……父皇的意思？</p>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雪后更寒。</p>

盛知婉将身上的大氅裹紧一些，却还是感觉到丝丝冷意顺着缝隙攀爬进身体里。</p>

“吁——”</p>

马蹄踏雪的声音停在马车外，汀兰探出头。</p>

“商二公子？”</p>

“公主可在里头？”男子的声音传来。</p>

盛知婉回过神，掀开帘子。</p>

商行聿坐在马上，见到她，双眸粲亮，眼角的笑意瞬间漾开：“聚贤茶楼新出的点心，在下多买了好几盒，刚巧遇见公主，便想着送一盒给公主尝尝，不知公主愿不愿意收下？”</p>

“聚贤茶楼的点心？”汀兰听到吃的便十分了解：“据说每天只卖前三十人，每次出炉前便有人等着！想买到一盒，要提前大半个时辰来排队呢。”</p>

“比王婶的馄饨还好吃？”流觞咽了口口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