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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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拖走了，地上的血迹被擦得一干二净。</p>

包厢的暗门也关上了。</p>

霍霆跟个没事人一样，摊摊手接话，“还是个大学生吧，我妈以前住的那间老破小的对门，昨晚才见，说有变态跟踪她。”</p>

“然后呢？”</p>

霍霆顿了几秒。</p>

想起昨晚田馨那张被吓得有些苍白，犊羊般的小脸，在看到他开门口问她，“谁是你亲爱的？”时，女孩没有回答。</p>

只是警惕地转身看了看走廊里有没有其他人，用胆怯地像蚊嘤一样的声音回了句，“谢谢。”</p>

然后慌忙掏出钥匙回家了。</p>

霍霆刚想说，能有什么然后。</p>

他手底下的妈妈们过手过形形色色的女人，衣香鬓影精致穿行的，外表清纯内里妩媚的，自甘堕落纯糜青涩的都有。</p>

霍霆一向没什么兴趣。</p>

田馨在这个时候又进包间里，招呼着几个服务生上来送酒。</p>

她觉得包厢里气氛很不对劲，味道也不对，但这不是她该管的。</p>

离开前，田馨冲霍霆轻扬下巴，她嘴角泛着潋滟笑意，露出一枚浅浅的梨涡，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p>

示意他，换假酒这件事，她都安排好了。</p>

霍霆等人走后，嘴角突然有些压不住，“你也看到了，她还挺好玩的。”</p>

...</p>

田馨换下了工作服，在收到了今天的提成后，第一刻就去了会所附近的ATM机汇钱。</p>

她闻着自己身上风月酒场上留下来的浑浊气味有些作呕。</p>

钱到账的那一刻，朱红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p>

“馨馨啊，妈妈收到钱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一个女孩子独身在外，又要读书又要工作的，我已经狠狠批评你哥了，下次他一定戒赌了。”</p>

这两年田馨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这样的话。</p>

下次下次，总有无数个下次。</p>

“妈，田宥桦如果戒不了赌能不能让他去死啊。”</p>

朱红瑛的哭声从电话那边传过来，“馨馨...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那是你哥，是我唯一的儿...”</p>

田馨没有继续听朱红瑛的哭诉，而是将手机挂断。</p>

转头在一家药店里买了一瓶防狼喷雾，然后从京市最纸醉金迷的地段，坐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回自己破旧的出租屋。</p>

明天不是周末，得去学校上课。</p>

田馨上楼的时候将防狼喷雾紧紧拽在手里，要是再出现那个猥琐男人，她一定得想办法反抗。</p>

这个声控灯已经坏了的破旧居民楼，田馨走得步步小心，直到在一个楼梯的拐角看到了一个漆黑的人影。</p>

她想也没想，举起手里防狼喷雾就对准了黑影。</p>

“别喷，是我，你亲爱的。”</p>

响起的男声浑厚带着调侃，驱散了田馨心头的阴霾。</p>

“是你。”</p>

田馨听得有些腼腆，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三楼，动作太快，还让她有些气喘吁吁。</p>

霍霆手臂上挂着那件黑色的大衣，衬衫的袖扣被他挽起来撸到小臂，露出一截修劲有力的手臂。</p>

她看到霍霆站着的地方还掉落了好几枚烟头。</p>

霍霆盯了眼田馨，她脱下服务生的衣服之后果然顺眼不少，收腰的针织连衣裙，鼓鼓的胸口因为喘气而上下起伏。</p>

那张小脸从惊恐的卡白缓慢变得红润。</p>

听着她问，“该不会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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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