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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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乔橙还没听说，心里一个咯噔！本能想要回头去寻找那双能担事的眼睛。</p>

可她忍住了，只是抿唇不语，脸色不好看。</p>

方秀轩见状，安慰道，“你做的很好，不用担心，这不是你的问题。”</p>

王素秋也附和，“当然，这就是循循渐进慢慢来的。”</p>

“进展缓点也好，越急越易有事，收购这样的盘子花个一年半载才正常。”方秀轩捶捶自己的腰，“这样你也轻松点，多有空去陪你妈妈跟素秋。”</p>

说起陶怡，王素秋便拉着乔橙的手低声道，“你妈妈的事我还专门找医生问过，事实上就是等一个契机，你明天过去，多跟她说些过去的事，她或许能听见，想着你，也许就醒了。”</p>

陶怡昏迷的这段时间，乔橙确实常觉得孤单。</p>

就好像这个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p>

没有父母则没有家。</p>

她记着王素秋的话，次日跟医生见过面，在病房里陪了陶怡很久。</p>

说些近况，不知不觉又提到从前，便忍不住掉眼泪，“妈妈，你什么才能醒过来？”</p>

“上次放假，我开车转了好多地方，我九岁那年暑假您给人家做厨佣的那个县城，您还记得吗？”</p>

她陷入回忆，语调平静，“我说不想转学了，到哪里都没有熟悉的朋友，您当时摸着我脑袋，说这次赚的很多，回城里后就找个稳定工作。”</p>

“当时我可高兴了，不过您做事那家的小孩子舍不得我，一直哭，把您给乐坏了，说不如我就在这里跟他做朋友好了，我还死活不肯呢。”乔橙笑起来，“真希望您快点好起来，您答应我的，说回城后哪都不去，一直看我到结婚生子，我还没有结婚，您怎么能……”</p>

她忍了忍。</p>

陶怡的手指微微动弹，眼珠子在眼皮下转动着。</p>

而乔橙擦眼泪，并未注意到。</p>

她心绪澎湃，便起身出去。</p>

每次来乔橙这里总是难察觉时间的流逝，出门时抬头，又是夕光正盛时。</p>

金灿灿一片晃荡下来，她从院里出来，在对面却碰见张岐。</p>

张岐也看到了她，脚步一顿，只远远与她点头。</p>

街道很宽，两人擦肩，乔橙觉得他反而刻意了，便喊住他，“谢谢，我知道你很常来。”</p>

张岐这才停下，微笑，“刚好路过。”</p>

寒暄后他大步进院，身影消失在乔橙视野后速度更快，神情也凝重。</p>

才进门诊，便有相熟的医生过来，带他一起往检查室去。</p>

“她什么时候醒的？”张岐确实路过，是接了医生的电话说陶怡醒了才直接赶来，却没想遇到乔橙。</p>

“乔橙不知道？”他又问。</p>

医生道，“陶怡情况特殊，你交代要先通知你，”说着声音压低，面色严肃，“病人醒了，那件事要不要告诉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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