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首先这里不是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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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窗户的卧室自然是不能住人了，好在顶层房间够多，托尼不至于流落客厅。</p>

尽管今天有点丢脸，不过得到的信息量倒是超出预料，极富探究欲的小科学家勉强满意，乖乖收拾好自己的图纸和零件搬去了新房间。</p>

今晚的小插曲就这样告一段落。</p>

——大概。</p>

托尼窝在新房间中，既没有继续搞他的图纸，也没有记录今天得到的新情报，只是靠在床边，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其实平静下来后细思，瑞尔医生的能力对他来说意味着某种更严肃的东西。</p>

当他知道霍华德在中东遭遇危险的时候，那种紧张、担忧、心中仿佛空了一块的惊惶感在一瞬间包围了他，哪怕他和父亲的关系再糟糕，也无法否认——他是爱着父亲的。</p>

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直到见到一个完好无损的霍华德，疯狂跳动的心脏才勉强平缓下来。父亲的身上最多只是一些扭伤和擦伤，甚至还能中气十足地训斥他，足以证明这一次的危机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严重。</p>

他又可以继续任性，又可以放肆地和老头子争吵，也可以扔掉那些没用的礼仪和修养，大老远跑到堪萨斯挑衅一个乡下医生。</p>

却未曾想过自己在斯莫维尔又捡起了曾经的后怕。</p>

珍稀的治愈能力，霍华德的感激和重视，还有那些不幸永远留在中东的保镖……托尼稍微动一动他聪明的大脑就能想到，霍华德必定隐瞒了中东事件的严重性。</p>

尽管瑞尔医生的破绽很多，但他确实有在隐瞒——如果不是伤势到了正常情况无法挽回的地步，他不觉得霍华德会发现瑞尔医生的能力。</p>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生气：</p>

每次都是这样，老头子什么都不直说，又总是喜欢忙着他那些危险的事情，不顾家庭，也不顾自己的身体。</p>

——烂人一个！</p>

托尼骂骂咧咧。</p>

他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也是个不喜欢打直球的别扭怪这件事。</p>

少年在床上辗转反侧，又突然翻身下床，在屋里走来走去，似乎在思考一件很重大的事情。</p>

良久，他似是终于做下了决定，推门走出了房间。</p>

════════════</p>

主卧室里，阿真重新开了一局游戏，继续做他的网瘾青年。</p>

“笃笃笃——”</p>

敲门声响起。</p>

医生先生无奈放下耳机，打开门就看到一只略显局促的小天才。</p>

阿真挑了挑眉——哟，这个表情少见啊！</p>

“怎么啦？”他问。</p>

托尼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然后机关枪似地开口道：“我觉得你这个诊所的防护措施太差了，你看克拉克那么容易就闯进来……其实围栏上可以加一点……大门门口应该做一个……院子里必须设置……”</p>

他一通天花乱坠的输出砸得阿真一脸懵逼。</p>

医生抽了抽嘴角：“谢谢，我觉得我不太需要这些安保措施。”他那么大一个特级咒灵在里面，还有谁比他更危险？</p>

他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哄孩子一样哄道：“好了，大晚上就别想这么多了，赶紧去休息吧。”</p>

说着，他就准备关上门。</p>

“等等等等！！”</p>

少年心里一急，直接把身体挤进门缝，超大声：“我还没说完！”</p>

阿真无奈，又重新打开门：“……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p>

这也不是日漫世界啊，傲娇属性在开放的美国人身上也会存在的吗？</p>

托尼扭扭捏捏，声音又小了下来：“我、我是想说……”</p>

“……谢谢。”</p>

阿真没听清：“嗯？”</p>

许是终于说出了口，托尼也没那么别扭了，一脸认真：“我是说，谢谢你救了霍华德。”</p>

阿真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啊，你猜到了啊。”</p>

这小子反应还挺快。</p>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感谢的话，你父亲已经谢过了，我救霍华德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的。”</p>

“给了我这么大一家诊所呢。”</p>

托尼撇撇嘴：“他是他，我是我。”</p>

再说了，那老头子什么心思他还不清楚？那么多感谢方式，偏要给个有固定地址的诊所，不就是想拉拢珍稀的能力者嘛！</p>

“总之，我会给诊所做一个全套的安保设施！你就等着吧！”他愣是把感谢说得像是在撂狠话一样，说完就抬头盯着医生的眼睛等待回应。</p>

阿真看着他的表情，失笑：“好啊，我很期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