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勇士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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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节奏是不是有点快了？”听着耳边的音乐声，克拉克隐隐觉得有点不对。</p>

阿真虽然不懂跳舞，但节奏感还是不错的：“只是快几个八拍而已，能踩上点应该就没问题了吧。”</p>

克拉克：“有道——理咦咦咦？！！”</p>

就在刚才，“女伴”突然在某个激昂的鼓点上独自转了几个圈。</p>

“她”的右手扣着克拉克的左手，动作相当自然，乃至克拉克都一时没反应过来。</p>

暗蓝色的裙摆飘逸地绽开，星星点点的碎钻装点其上，在灯光下似银河般神秘动人。</p>

——如果忽略那随着旋转扭曲成麻花的手臂的话。</p>

等等，他刚才好像没松手啊！</p>

克拉克看着舞伴瞬间恢复如初的右臂，不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花眼了。</p>

“呃，你不痛吗？”</p>

阿真茫然：“啊？”</p>

克拉克：“……没事。”</p>

可能是看错了吧，他光顾着跟上医生的脚步了，没看清也很正常。</p>

少年说服了自己，但潜意识依然让他不自觉放松了下来，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怕伤到舞伴而克制自己。</p>

他的放松带来的效果也非常显著——他们的速度更快了。</p>

***</p>

“旋风”在整个舞池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弧线，尽管打断了不知多少对暧昧中的小情侣，却控制力精妙地没有撞到任何一个人，如同漂移一般从他们的全世界闪现。</p>

甚至有几分奇异的美感。</p>

——这该死的“美感”！</p>

托尼狠狠抹了把脸，突然很想放弃后续计划，拒绝承认那俩大傻子是他的朋友。</p>

“刚才那个好像是托尼？”</p>

“是的……吧？”克拉克也没注意，“再过去看看？”</p>

托尼就这样看着远去的“旋风”又卷了回来，在他的周围绕圈圈。</p>

“托尼——托尼——尼——”</p>

“你怎么不跳舞了呀——怎么不跳舞了呀——不跳舞了呀——了呀——”</p>

托尼：“……”</p>

居然还是见鬼的环绕立体声！！</p>

此时拉娜早已一脸敬畏地远离了自己的舞伴。</p>

——溜了溜了，没想到富二代的邀舞危险程度这么高。</p>

托尼张了张嘴，准备喝止这俩越来越上头的家伙，而恰逢这段音乐已经快到高潮部分，两人不等他回应，又“呼啦”一下转去了舞池中央。</p>

音乐声越来越高亢，舞池中的舞者也越发看不见人影。</p>

正头疼着怎么善后的托尼忽然汗毛一竖，危险的雷达在脑海中发出预警！</p>

他迅速下蹲，躲开了从舞池中央飞过来的一道黑影。</p>

那不明物体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擦过少年头顶“铿”地一声扎入了地面。</p>

托尼冷汗涔涔地起身，扭头试图看清“袭击者”的真面目——</p>

一根长达六公分的、尖锐的、充满光泽的……断裂的鞋跟。</p>

托尼：“……”</p>

他就说应该给医生穿平底鞋！！！</p>

就在他后怕时，舞曲最后的高潮阶段也走向尾声。</p>

随着大提琴的一声长鸣，“风暴”平息，舞池中央的残影定格，略有凌乱却依然不失美貌的俊男美女保持着一个收尾的Pose显现在众人眼前。</p>

全场寂静。</p>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谁率先鼓起了掌——</p>

“啪啪啪啪啪啪！”</p>

“哇，cool！！”</p>

“你们刚才看清了吗？”</p>

“没有，但是好帅啊！”</p>

“是不是斯塔克先生请来的特技演员？”</p>

“这就是大城市的特技演员吗？！”</p>

“可是另一个好像是我们学校的……”</p>

……</p>

掌声中夹杂着兴奋的口哨声和交谈声。令托尼稍感安慰的是，生长在唯物世界观的淳朴小镇学生们并没有联想到特异功能上，毕竟跳舞转出残影这种事电视里也不是没出现过——虽然电视节目里貌似没这么夸张，但也不是不能接受。</p>

托尼：“……”好极了，公关就往这个方向做。</p>

***</p>

猝不及防被掌声包围的两人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拉着手迷茫地对视着。</p>

“噶蹦……”</p>

微弱的断裂声响起，阿真仅剩的那只鞋的鞋跟终于不堪重负光荣阵亡，原本能和克拉克平视的美人骤然矮了一截。</p>

阿真&amp;克拉克：“……”</p>

鞋跟陆续阵亡，刚才为保持平衡悬空的那只脚也算是重新“脚踏实地”，阿真蹲下身捡起可怜的鞋跟，抬头就看到黑着脸向他们走来，疑似要兴师问罪的少年。</p>

他有点尴尬地摊开手：“对不起啊，我把你送的鞋子弄坏了。”</p>

托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