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生化和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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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心里苦啊。</p>

这个世道，他们反派也是有KPI的，某种程度上九头蛇甚至比神盾局更规范——毕竟不规范的已经被送去见上帝了。</p>

像他这样勉强能在神盾局总部混上一个办公室的成员，每年的业绩压力都很大，同僚们也卷到飞起。</p>

挖掘并捕获强大的超能力者是最高效完成业绩的方式，唯一的缺点就是如果能力者自身太强的话执行部门死亡率会有亿点点高。</p>

——反正也不是他亲自去抓。</p>

可惜幸运女神不眷顾他，能够赋予他人能力的能力者固然令人眼馋，但就连九头蛇也只能弄到到这么一点信息，既没有外貌表述，也没有靠谱的名字，基本就绝了短时间找到人的可能。</p>

他无力地摆摆手：“行，我知道了，到时候把资料下发给各大基地，让他们注意一下吧。”这种只能靠大海捞针。</p>

威廉看了一眼神盾局总部防御最严密的某个方向。</p>

“顺便通知下去，近期的信息汇总暂停，让基地收缩规模，注意隐藏，尤其是美国这边。”</p>

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处理”，不能把精力浪费在这个虚无缥缈的能力者身上。</p>

“是，威廉先生。”</p>

***</p>

神盾局，局长办公处。</p>

左眼戴着眼罩的高大男性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手中的资料，越看神情越是严肃。</p>

看完后，他将资料放到一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没想到九头蛇居然还有残余势力存在。”</p>

或许在他们没注意到的地方，这些残党已经重新发展出了一定规模。</p>

“谁说不是呢？都潜伏到我这里了，恐怕他们在当初的清缴中就留了一手。”另一人的声音传来，略带几分失真。</p>

眼罩男性——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抬起头，看向他办公桌正对面的虚拟投影。</p>

投影中展露出的是某个实验室的一角。霍华德·斯塔克在画面正中，一边整理手头的数据，一边抱怨道：“砍去一个头还有一堆头，他们简直比蟑螂还要顽强。”</p>

当初他差点被股东坑死在中东，回来后清理门户，却发现那个吃里扒外的股东背后还有另一股势力在操控。</p>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追查那股势力，好不容易抓到了对方的马脚，而当他把调查信息一汇总，得出的结论却让人如鲠在喉。</p>

——九头蛇。</p>

本该在几十年前就被消灭的势力居然还存在于世不说，甚至触手都伸到了他的企业中。</p>

这种大事光靠他可解决不了，理所当然地，这份资料被送上了尼克·弗瑞的案头。</p>

局长雷厉风行：“我马上派遣特工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探查。”</p>

霍华德提醒：“要尽快，不然等他们藏好尾巴就不好抓了。”</p>

听到这话弗瑞忍不住抬了抬眼皮：“你既然知道他们难缠，为什么不来总部待一阵？”</p>

作为机械方面的顶级发明家，神盾局的许多武器和防御技术都出自于霍华德之手，九头蛇会想除掉他也在情理之中。</p>

既然已经谋杀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在神盾局再次把他们解决前，显然还是躲在神盾局总部比较安全。</p>

“不着急，”霍华德看起来相当淡定，好似被邪恶组织盯上小命的人不是他一样，“他们还没发现我已经查到了他们，短时间肯定不会再来第二次。”</p>

他好歹也是常驻报纸头条的公众人物，只要回到纽约就等于处在各方明里暗里的关注中了，以九头蛇的谨慎，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连续进行两次暗杀。</p>

“等你们正式开始行动再叫我过来吧，”他终于整理好了数据，起身开始收拾东西，“我还要去看我儿子的演讲呢。”</p>

他看起来还挺得意：“你知道吗？上次我让人送来的合金就是他改良的。”</p>

弗瑞局长嘴角一抽：“你儿子的演讲比九头蛇还重要？”</p>

咱就是说，这个讲座非去不可吗？</p>

霍华德理所当然：“又不能一概而论。”</p>

九头蛇余孽尚存这件事确实很严重，但又不是能立刻解决的问题——托尼的演讲可就只有这一天！</p>

而且他一个技术人员，提供情报和武器就够了，后面的事他又没法参与，现阶段哪个更重要不是一目了然吗？</p>

弗瑞：“……”</p>

呵呵，你这副儿控的样子要是能多在小斯塔克面前表现一下，你们的父子关系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紧张了。</p>

“行吧，你自己注意安全。”</p>

霍华德并不知道投影对面的局长先生正在腹诽他的家庭关系，心系老婆儿子的中年别扭怪连句客套话都不留，毫不犹豫关掉了投影。</p>

而弗瑞只是稍微思考了下怎么着手调查九头蛇的问题，回过神来就发现办公桌前已经空空如也。</p>

弗瑞：“……”</p>

他默默拨通内线电话：“请科尔森特工上来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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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家人不打算过来吗？”克拉克目露讶异。</p>

刚才闲聊的时候托尼随口抱怨了几句霍华德，克拉克才知道好友的父亲常年忙于实验，就连这次托尼难得主动发邀请函他都没看一眼。</p>

“谁说的？！”托尼眼一瞪，“我家里人当然会来了！”</p>

“可你不是说霍华德先生……”</p>

“玛丽亚说了要来！”</p>

妈妈来就够了，至于老头子？谁管他！</p>

克拉克：“……”他可算是切身体会到斯塔克家父子关系的僵硬程度了。</p>

别看托尼一副对父亲来不来无所谓的样子，克拉克以他最近暴增的五感打包票，当托尼提到“霍华德来不了”的那一刻，他绝对感受到了他身上那一瞬间的低落。</p>

也是，来之前他就查过这场讲座的含金量，看似是面向新生的讲座，实则开放日当天也会有不少业内大拿参与，对于年仅16岁的少年来说绝对称得上高光时刻。</p>

要是他有这份成就，不管多远乔纳森和玛莎都会赶过来的。</p>

父亲没办法过来的话，就算是骄傲如托尼，也会感觉到失望吧。</p>

“别想东想西的，”托尼睨了他一眼，“老头子不来是正常的，他要是来了才奇怪。”</p>

“只是一个学校开放日的演讲而已，他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参与。”</p>

克拉克默默住脑。</p>

好吧，这对天才父子对“成就”的标准可能和他们普通人不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