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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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霓儿恨恨地瞪着姜岁岁，她是这批营妓中，话语权利最大的人，只因她面容姣好，嘴巴又甜，深受士兵们的喜欢。</p>

“对不起，各位，真的对不起……”</p>

“谁要你的道歉，道歉能让小晴死而复生吗，能让众姐妹受的这遭罪讨回来吗，姜岁岁，你滚！”</p>

话音刚落，周霓儿便用力地推了一把姜岁岁，后者猝不及防，直接被推倒在地。</p>

“砰”地一声后脑勺撞到墙上，连带着那瓶葡萄糖水也滚落在脚边。</p>

一股剧痛传来，姜岁岁感觉到脑袋上有液体往下流，她把手伸到后面摸了一下，摸到一手的血。</p>

众人均倒吸一口凉气，周霓儿双手环胸，脸上毫无愧疚。</p>

“活该，姜岁岁，你这样烂脸烂心肠的人，就该跟你娘你嫂嫂一样死掉，你还活着干什么，要不是我，今天这一众姐妹都要被你连累！”</p>

姜岁岁脑袋晕乎乎的，可她仍然听清了周霓儿话里的漏洞：“你做了什么？”</p>

周霓儿背对着众人，除了姜岁岁，没人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p>

“营妓谎报军情出逃，这可是大罪，我当然是去报告给将士们啊，不然还真能让你们逃出去几个。”</p>

难怪她身上不见半点伤，明明害死小晴的是她，却把所有罪名都推到自己身上来。</p>

姜岁岁目眦欲裂，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p>

“你混蛋，周霓儿，那些军爷对我们肆意凌辱打骂，不逃，难不成在这等死，可你口口声声为小晴打抱不平，自己却转头就把大家伙给卖了，什么替死鬼，你分明就是把所有人的出路拿去军爷那领赏！”</p>

她声音很大，大得众人听得一清二楚。</p>

一连串的话像炮弹一样炸了出来，周霓儿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反驳，随即微微扬了扬下巴，倒打一耙。</p>

“姜岁岁，别以为声音大就了不起，你说我去报告给军爷，有证据吗，谁信你？滚，以后别想再踏入这营房半步！”</p>

“你！”</p>

是可忍孰不可忍，姜岁岁下意识地想还手，然而一巴掌还没甩出去，就被周霓儿身边两个人一左一右紧紧抓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