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性取向这件事，还是要证明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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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老天派下来考验我的吧……如果真是，那我可能、要动色心了。</p>

一想到他突然把车停下就是为了来亲我，我就有种羞耻感……</p>

算了，亲都亲了，还能怎么办。</p>

他的大手从我脑后抚至脖颈，大掌贴在我的脖子上，指腹摩挲着我的耳根，有些痒痒。</p>

他哪里是个普通男人啊，简直就是摄我魂魄的男妖精。</p>

他把我抵在副驾驶座位上缠绵了很久，直到我真的喘不过气憋得有几分窒息了，他才恋恋不舍松开我……</p>

最后一个吻，吻在我的眉心。</p>

他侧身抱住我，暗红底色的幽深凤眸里好似藏了万千星辰，流光溢彩。</p>

怜爱地给我整理头发，这才闷声回答：“我没事，夫人，你吓着我了。”</p>

我面红耳赤地喘着气，害羞低头：“你别担心，我命硬着呢，死不了。”</p>

他把头埋在我肩上，低落祈求：“栀栀，下次别这样了，别丢下我。”</p>

他这是真被刚才那道雷吓着了？</p>

我歉意地拍拍他后背，软声哄他：“阿烬，我不会丢下你的，说好了我会永远保护你，不会食言的。”</p>

他抓住我的手按在胸膛上，像往日威风凛凛的猛虎突然敛下一身杀伐之气，无助地蜷缩在我身畔。</p>

看着让人心疼。</p>

“栀栀，我只有你了。”</p>

“……”</p>

更心疼了！</p>

我学着他以前安慰我的样子，摸摸他的头，“你放心，我不会把自己玩死了的，我现在……有你了。”</p>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身边，好像忽然多了个牵挂……</p>

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生死看淡，现在我竟想为他活着。</p>

他赖在我身上贪了很久，才松开我继续开车。</p>

“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小礼物？”他轻声问我。</p>

我摇头：“没有。不过中秋节的礼物你不是已经送过了吗？”</p>

他眼底攒起笑意：“还想再送，想把夫人想要的，都送给夫人。”</p>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了。”我把手伸给他看：“这么大的钻石戒指你说给就给，我跟着你吃穿不愁，连发饰都是你给我买的，实在想不到还想要什么了。”</p>

“以前中秋节，都是怎么过的？”</p>

“以前啊，和奶奶一起过的呗，赏月，吃月饼。我和奶奶会自己做月饼，做好多口味的分给邻居们一起吃。”</p>

我说着，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拉了拉他的袖子问他：</p>

“奶奶过几天应该就能出院了，要不然中秋节你陪我回去过呗，我，你，还有奶奶二叔，我们一家子过团圆节。”</p>

他未加考虑就点头：“好啊。我和夫人一起过，夫人在哪我就在哪。”</p>

怎么感觉我家这位首富还挺简单清纯呢。</p>

……</p>

回去以后我才发现我想多了，雷没把我劈废，我身上连道伤都没有。</p>

小锦书趴在我床上听我讲完医院的八卦，开心在床上滚了一圈：</p>

“我就知道嫂子出手绝对能赢！早知道我就跟着你和哥一起去凑热闹了！那赵俭呢？他老婆生完孩子他就要走了吗？”</p>

我捏着自己的一绺头发点点脑袋：</p>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没管他，我给他的符至少够他撑三天，这三天随他在阳界怎么折腾吧。只要……不倒霉撞见鬼差，或是被凤微雪发现就成。”</p>

锦书搂住我的胳膊后怕不已：</p>

“呜还好是嫂子你嫁进了殷家，不然我哥就要整天面对凤微雪那个虚伪的坏女人，被她发疯折磨了。”</p>

我趴在床上叹气：“这就是缘分吧，凤微雪现在也后悔，可惜你哥不太吃美人计那一套。”</p>

“还美人计呢，我哥这些年都快把自己过成和尚了！之前不少大家族的千金上赶着接近我哥，我哥都不带抬眼看她们的，段凤臣那王八蛋不止一次怀疑我哥的性取向了。”</p>

我琢磨道：“长烬的性取向……应该没问题吧？”</p>

锦书诧异瞪大美眸，“你可是我嫂子哎，我哥的性取向你还不清楚？”</p>

我脸一红，嘴硬道：“那万一和李月牙一样，男女通吃呢。”</p>

锦书：“嫂子我觉得你在玩火，我哥要是知道连你也怀疑他的性取向，他会崩溃的。”</p>

我别过头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p>

虽然的确亲过几次嘴……</p>

嗯，但是我们的第一次，纯属我强迫他。</p>

从那以后，我们俩每晚睡在一起……都很老实！</p>

我至今连他的八块腹肌都没再摸过呢……</p>

锦书接受不了地搓搓胳膊，“噫，我这就去喊我哥，让他现身说法证明一下。”</p>

我赶紧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心虚阻拦：“别别别！我开玩笑的。”</p>

然而，好巧不巧，殷长烬竟在此时正好回房间。</p>

他进屋脱下外套，看我和锦书滚在一起，不高兴的皱眉头：“证明什么？”</p>

锦书这丫头没良心地撑起身子嘴快答道：“嫂子怀疑你的性取向，哥，你是不是平时证明得不够明显啊！”</p>

我反应过来想去捂锦书嘴巴的时候……</p>

已经迟了！</p>

我如遭晴天霹雳的默默把身上被子拎起来，盖住头。</p>

殷长烬放外套的动作一顿，脸色陡沉。</p>

不过，他没第一时间收拾我，反而是冷声对锦书下了逐客令：“八点了，你还不回去睡觉？”</p>

锦书耍赖在他的床上打滚：“不嘛，我今晚要和嫂子一起睡。”</p>

殷长烬：“给你三秒钟，再不滚以后你就别想进这间卧室了！”</p>

锦书：“……呜呜呜呜呜。”</p>

小姑娘可怜巴巴地委屈下床跑了。</p>

卧室房门反锁上，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近。</p>

我躲在被窝里没脸见他，不多时，他关了灯，走过来合衣躺下，掀开被子睡到我身边。</p>

我老实躲了两分钟，听他一直没声，就怂包地主动靠过去，搂住他胳膊和他搭讪：“今晚睡这么早？”</p>

他声音平平，没有情绪：“嗯，养生。”</p>

我厚着脸皮往他肩上蹭蹭：“我刚才是开玩笑的。”</p>

“我知道。”他翻身面朝我，将我从被窝里捞出来，放在怀里暖着。</p>

昏黄的床头灯勉强能让我看清他的脸色，此刻的他神情温柔，面上没有一丝生气的痕迹。</p>

我就知道他大度！</p>

“今晚有点凉，不介意的话让我抱抱。”我没心没肺地转移话题。</p>

他嗯了声，由着我把胳膊缠在他腰上，像个树懒似的挂在他这棵大树上。</p>

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好，正打算闭眼和他一起养生来着，头顶却传来他沙哑的沉吟：</p>

“不过，有些事，还是得向夫人证明清楚才行……”</p>

“啊？”</p>

手被他攥在掌心，我悻悻地闷在他怀里，说话都结巴了：“阿烬你、松、松开我点……”</p>

然他却用力抱住我，亲了亲，“栀栀，你在害羞。”</p>

我瘪嘴不知所措，磕磕巴巴地回话：“阿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p>

他吻了下我的鼻尖，声音粗闷：“还可以更不正经……栀栀，我们是夫妻，合法的，所以无论现在我对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p>

我心跳得极快，察觉到他按在我手背上的力松了几分，赶忙把爪子抽回来。</p>

不行，再这么勾我，我会疯的。</p>

“阿烬……”我娇声唤着他，谁知尾音刚落，枕边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响起了来电铃声——</p>

他眼底升腾起一丝明显的不悦，按着我继续霸道亲吻，贪婪啃咬，随手将电话挂断。</p>

大手勾住我的细腰，恋恋不舍。</p>

但两秒钟后，枕边手机再次震动响铃，成功令沉沦情欲的我清醒过来……</p>

他不耐烦地二度按下挂断键。</p>

然打电话的人就像是与他杠上了一样，他手指刚离屏幕，下一个电话就又追了进来。</p>

素来淡定稳重的他，眼底升起了一抹杀意。</p>

我好笑地抬手推推他肩膀，示意他先接电话。</p>

他被气到脸黑，无计可施地松开我两瓣唇。</p>

伸手摸过手机，接通电话，没好气地压沉嗓音威胁对方：“你最好真有事！”</p>

对方被他吓一激灵，随即慌里慌张地向他汇报：“董、董事长，公司账上又出问题了。”</p>

他拧眉沉思，“我知道了，你们先下班，明天我再安排人过去处理。”</p>

对方颤巍巍的犹豫道：“这次账目差的很大，董事长……要不然我今晚住在公司守着，我怕……”</p>

“你守着就能让错账自动纠正？”他冷声命令：“明天一早我让无咎和必安过去协助你查账，今晚你什么都不用管。”</p>

对方听他这么说，猛松一口气：“好的董事长，对不起董事长，打扰你休息了。”</p>

他迅速解决完问题，挂断电话。</p>

我等他躺下来后才乖乖枕着他胳膊往他怀里拱深些：“今晚不过去？”</p>

他搂着我沉声回应：“无非又是殷立疆他们捣的鬼，小事，不急于这一时。”</p>

“阿烬，你是不是对他们很失望？”</p>

我低低问。</p>

他哽住，口不对心：“也没有，他们还不配。”</p>

“小时候我不晓得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只以为是自己命不好，生长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p>

爸去世以后，奶奶才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是凤南天和沈碧珠。</p>

她带我去凤家认亲，也许是血缘关系作祟，我见到凤南天的第一面，就觉得他很亲切。</p>

那会子，我还没有想过，如果他们不认我该怎么办。</p>

被他们轰出凤家以后，奶奶总和我说是我的亲生父母心里有落差，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她要我给凤南天时间，说等凤南天两口子想通了，就会接我回去团圆。</p>

我嘴上说着不做这种白日梦，可心里还是对凤南天夫妻俩抱有一丝丝希望，但我等啊等，等了好几年，只见到凤南天夫妇频频带着爱女出现在媒体镜头。</p>

你知道我是因为哪件事，对凤南天夫妇彻底失望的吗？</p>

记得那天除夕，有媒体给凤南天夫妻俩做了专访，正好那晚我闲着没事在家看电视，打开就是专访的直播。</p>

他们两口子在节目组里大秀恩爱，专访的标题也是豪门夫妇结婚近三十载，风雨同舟恩爱不减。</p>

在直播中主持人无意问到那个刚出生就不见了的亲生女儿，我记得很清楚，他们说，已经不对找回女儿抱有希望了，但绝不会放弃寻找自己的亲生女儿。</p>

他们还说，凤微雪虽然是养女，但他们一直视为己出，有凤微雪在身边，也算弥补了他们痛失爱女的遗憾。</p>

在电视里，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那时候主持人还问了个问题……她问凤南天，如果有朝一日亲生女儿回归，接受不了凤微雪该怎么办。</p>

沈碧珠的回答是，身为他们的女儿，如果连这等容人的气量都没有，只能证明女儿在外面被养坏了。</p>

他们养育凤微雪二十多年，不管凤微雪是不是他们亲生，凤微雪都永远是凤家千金，他们的好孩子。”</p>

我尝过被亲生父母抛弃的滋味，所以我能共情殷长烬所承受的苦：</p>

“阿烬，我们都是被抛弃过的人，我知道每次殷立疆在背后算计你，你心里都很不好受……没关系，以后我陪着你。”</p>

他怔了怔，温柔摸着我的脑袋：“好，我们互相守着对方，他们不珍惜你，我宠你。”</p>

“那你呢？”我躺在他怀里好奇问：“你从前的事都没怎么和我说过。”</p>

他拎了拎被子裹紧我：“我从前……没你过得苦，很复杂。你想听吗？”</p>

我点头如捣蒜：“想！”</p>

他像讲睡前故事哄小孩睡觉一般娓娓道来：</p>

“我母亲和殷立疆也是商业联姻，我外祖家从政，母亲是上任市长的千金。</p>

母亲嫁给殷立疆两年，才勉强和殷立疆生出一丁点感情，这才有了孩子。</p>

母亲和殷立疆感情最好的时光，应该就是她怀孕的前三个月。</p>

那会子殷立疆还没这么混账，得知我母亲有了身子，对我母亲愈发关怀备至，两人感情也迅速升温。</p>

那时候，我母亲应该想过和他天长地久，好好过一辈子吧。”</p>

我趴在他怀里追问：“然后呢？”</p>

他轻拍我的肩膀说下去：</p>

“然后，殷立疆就遇见了蒋燕。</p>

蒋燕和殷立疆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蒋燕原本也是家境殷实的千金小姐，蒋家和我们殷家还是世交。</p>

可惜蒋老爷子后来为了利益和我祖父决裂，本想利用一笔生意陷害我祖父，却作茧自缚害自己进监狱吃了枪子。</p>

蒋家落败后，蒋夫人无颜面对我们一家，就带着蒋燕离开京城投奔远在江南的娘家了。</p>

我母亲怀孕第三个月，蒋夫人因病去世，蒋燕没钱给自己母亲买墓地安葬就孤身来到京城约了殷立疆。</p>

殷立疆一见蒋燕掉眼泪就心软，抛弃怀孕三个月胎像不稳的我母亲，不远千里地坐火车陪蒋燕回江南外祖家。</p>

出钱给蒋夫人制了最好的棺材，全程陪伴蒋燕操持蒋夫人的后事，将蒋夫人的葬礼办的极为风光。</p>

蒋夫人后事处理完，殷立疆就带着蒋燕回到京城，为了照顾蒋燕，特意在北郊买了栋小别墅安置蒋燕，每天公司北郊和家里三点一线地跑。”</p>

我听得津津有味：“他这是在妻子孕期出轨啊！那你母亲呢？她什么时候发现殷立疆在外养小三的？”</p>

“女人对丈夫出轨一事向来很敏感，殷立疆在外安了家，我母亲没多久就察觉到了殷立疆的不对劲。</p>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我母亲悄悄跟在殷立疆身后，见到了住在北郊别墅的蒋燕。</p>

但我母亲并未大哭大闹，只是默默原路返回，向奶奶打听蒋燕的事。</p>

奶奶并不知道蒋燕被殷立疆接回了京城，便没有设防，将蒋燕与殷立疆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往事全告诉了母亲。”</p>

“你母亲……能承受得住吗？”</p>

他淡淡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