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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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要有光，于是世界就有了光。</p>

在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你彻底了悟了这三行神谕的意思，它讲的是光明神的诞生。</p>

世界树是神树，是诞生一切神明的地方，而它还有有个别名，叫做永生树。</p>

克劳德庄园那棵永生树和神树除了名字之外扯不上半毛线关系，它只是人们为了纪念光明神的诞生而命名的。</p>

但眼前这一棵不是，那是真正诞生万物的神树。</p>

神树的叶子，枝干，可以化作日月星辰，山川湖海，唯独果实才能凝结神格，诞生神明。</p>

神树的果实一千年结一次果子，光明神洛迦就是诞生于神树之上的。</p>

神明诞生后只要信仰不灭，也就永生不灭，但你清楚意识到你手中的这颗果实并不是新神。</p>

每个果实的颜色对应不同的神格，暗色系的果实多为邪神，比如邪神厄克斯，他的诞生果是紫色的。</p>

你手中这颗果实饱满，颜色纯粹，又如此耀眼夺目，这世上除了光明神洛迦之外：不可能再有别的神明的诞生果有这样毫无瑕疵的神光了。</p>

你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可你不觉得这是单纯的虚无缥缈的梦。</p>

世界树你从未见过全貌，此时却这么清晰完整地出现在你的梦里，这是异常之一。之前你为了救克劳德而进入了他的梦境，梦境里发生的一切也是真的。</p>

在这个游戏世界，既然有神明恶魔，那梦也有真实和虚幻之分。</p>

你这个日无所思但夜有所梦的梦，明显属于前者。</p>

加上你又是玩家，这个梦很可能是游戏掉落的一些剧情线索。</p>

就像有些番剧会穿插点倒序回忆，以此让整个故事更加脉络清晰，不那么扑朔迷离。</p>

你猜测你应该梦到了过去，混沌初开，光明神诞生之际。</p>

一想到自己拿到的果实就是洛迦，你感觉像是拿着个烫手山芋般，一下子拘谨起来了。</p>

尽管你不知道你这是随机触发了什么任务或是剧情，可见证神明诞生的机会难得，渐渐的，你的好奇代替了紧张，你开始仔细打量起了这颗金色果实。</p>

它的表面和金子没什么区别，手感榷如同暖玉，光滑细腻，触手生温，没有一点瑕疵。</p>

你拿着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己的指纹印在上面破坏了它的纯粹无瑕。</p>

你观察完了一面，慢慢转动换了个面。</p>

“咦？”</p>

和前面光彩照人的模样不同，后头不是金色，而是黑色。</p>

先前金光太亮把黑色的一面彻底压制住了你都没发现，此刻翻转过后才被你看到。</p>

不过这抹黑色并没有占据果实的一半，只是硬币大小。</p>

是蛀虫造成的吗？神树也会有蛀虫？</p>

可无论是什么造成的，这点黑斑都很破坏果实的美感。</p>

光明神是光明的象征，日月星辰都是因他诞生，因他而闪耀。</p>

他的果实代表着神格和神魂，如果上面被金色之外的其他颜色沾染，说明他要么遭受到了重创，要么就是被什么污秽污染了。</p>

怪不得你之前祈祷了那么多遍也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原来是他没办法出来。</p>

你盯着那点煞风景的黑斑，伸手去碰了下。</p>

无事发生。</p>

你低头就着黑斑，试探咬了下去。</p>

你以为这果实会像黄金一样坚硬，实际上却很柔软，像真的苹果一样。</p>

于是没有任何阻碍的，你将那块坏掉的果肉咬下来了。</p>

在你准备吐掉的时候，发现它化为了一滩黑水，顺着你的喉咙下去了。</p>

？！</p>

你从睡梦中惊醒。</p>

“做噩梦了？”</p>

你恍惚眨了眨眼睛，随即反应过来赶紧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要把异物吐出来。</p>

“没，没事。”</p>

在系统检测告知你并没有异物出现在你身体里后，你才停止了干呕。</p>

你脸色难看，心有余悸地坐了回去，青年还在若有所思盯着你。</p>

“我真没事，就是做梦梦到自己不小心吃进去了一只苍蝇。”</p>

你朝着对方勉强笑了笑，“对了小红，你昨晚睡得好吗？”</p>

你转移话题的工夫实在生硬，小红抱着手臂，那张俊朗的脸上流露出来的并不是关心，而是嫌弃。</p>

“那你离我远点，别一会儿又犯恶心吐我身上。”</p>

“……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很刻薄。”</p>

小红挑了挑眉，“没有，而且他们也没那个胆子这样对我说话。”</p>

你冷笑道：“那现在有了。”</p>

“早上好啊，魔法师小姑娘，剑士阁下。”</p>

领队的大胡子一脸笑容的和你们打招呼，小红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男人对他的冷淡并不在意，毕竟小红可是花了三个金币蹭车的金主。和你相比起来财大气粗得多。</p>

“早上好阁下。”</p>

你微笑着回应，然后问道：“请问你们一会儿要去终焉的哪个方向？”</p>

“我们就在终焉外围活动，最近是冬日，这边又处于极夜，那群家伙很活跃。我们不敢贸然深入。你们呢？”</p>

你听到他们没有往内部去的打算后把自己要去腹地的计划咽了回去，回答道：“我去找点制作魔药的材料，也不会到太里面。”</p>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分开吧，毕竟魔药的地方和你们要猎捕魔兽的方向不同。”</p>

你说着跳下马车，小红长腿一迈，也跟着你下来了。</p>

大胡子看到小红坠在你身后一愣，没忍住问了句，“你们一早就认识吗？”</p>

你正要摇头，青年先一步道：“刚认识，不过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p>

他说着一把伸手揽住了你的肩膀，把你往怀里带，姿态霸道又暧昧，似笑非笑道：“我怕她遇到危险，所以就跟着她一起了，有什么问题吗？”</p>

“呃，没有。那祝你们好运。”</p>

说着他便和队伍一起驱车离开了。</p>

人走之后，你把小红用力推开。</p>

你颇为无语，“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谁和你看对眼了？”</p>

“谁是王八谁就和我看对眼了。”</p>

“你！”</p>

你深吸了一口气，反复告诉自己任务重要，别开脸不跟这个厚脸皮的剑士计较。</p>

你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并不在终焉，而是边界。</p>

这就导致出现了一个很有趣很神奇的现象，在距离你们大约百米之外的地方，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断崖。</p>

这便是几千年前诸神大战结束后，光明神洛迦用神剑斩下的隔绝光明和黑暗的深渊，即为神界。</p>

在神界的这边，也就是你们这边，天尽管是灰蒙蒙一片，却也多少是有光亮的，在与之相对的另一个方向则是极致如墨的黑。</p>

一道天堑，将世界划分成了两半。</p>

要到终焉去，就得先越过这条神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