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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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说话，任由时间在外流逝。</p>

“我知道……一定是经历过很痛苦很痛苦的事才会这样……”</p>

蓦地，季衍轻缓的嗓音回荡在屋内。“我发作的时候，也是乱发脾气……”</p>

她无比温柔的开口，语调里写满了体谅和理解。</p>

“如果你愿意，不论是多荒谬的事都可以告诉我。或许我很笨，也不理解，但是……说出来心里总是舒服些，对吧？”</p>

像是在和病友交流病情般，季衍傻笑起来。</p>

望着那份笑容，厉柏哲懊悔又心酸。</p>

明明自己都要破碎了，却还想着别人……</p>

像是要偿还自己的罪恶，哪怕只是一点，他也愿意撕裂旧伤，展示给季衍看。</p>

“这或许是一个无聊的，漫长的，荒唐的故事……”</p>

季衍伏在膝上，孩子似得点点头。</p>

明亮的眼睛直视男人的侧颜，认真聆听他的诉说。薄唇微微开合，厉柏哲磁性的嗓音娓娓道来。</p>

那些相遇，那些死亡，那些没有尽头的重生……</p>

以及，那些爱……</p>

期间，季衍没有一次打断他，否定关于他的一切。</p>

许久……</p>

当他吐露完最后一个字，一道人影飞扑进怀里。</p>

季衍挂在他身上，阵阵抽噎从颈窝传来。</p>

就感咸涩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淌下来……</p>

季衍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抽噎。</p>

“你哭什么？”</p>

厉柏哲好笑的拉开些距离，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季衍哭红了眉眼鼻尖，就听她带着哭腔，潸然泪下。</p>

“因为，你太痛苦了啊……”</p>

她轻灵的声音犹如重锤，狠狠砸落在男人心头，让他为之一颤。</p>

“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吗？不觉得是我疯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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