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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幽市初见伊始，古若尘从未对她设防。</p>
看出曹姝些许疲惫，凤天歌没在房里久留，与古若尘又聊了几句便跟裴卿一起离开。</p>
回程的马车里，裴卿沉默。</p>
凤天歌心弦微紧，以裴卿对屈平的执着，他既帮自己看了病人理当追问来时那个问题，他竟没有。</p>
而曹姝跟她说的那些话，现在回味起来，又似乎饱含几分深意。</p>
“曹伯母真的没事？”凤天歌盯住裴卿，质疑开口。</p>
“屈平一定会入宫，对吗？”裴卿心里无愧，毒是他配的没错，可他并不知道古云奕要去害谁，他也管不着。</p>
即便如此，他却不能回答凤天歌这个问题，这事儿不能捅破。</p>
凤天歌蹙眉，“是重病吗？”</p>
“不是。”裴卿摇头，因为‘醉生忘死’根本不能用‘重病’两个字形容，那是绝命的剧毒。</p>
他配，却无解。</p>
听到裴卿否定，凤天歌心里稍稍安稳了些，“屈平会入宫，但你别想伤他。”</p>
裴卿听罢，笑了。</p>
凤天歌能从裴卿的眼睛里看到仇恨的火焰，那一瞬间明亮到刺眼的光芒让她忽然好奇，到底他们之间，有着怎么样的深仇大恨。</p>
马车停在鱼市，裴卿下车。</p>
凤天歌随后吩咐哑七驾车去世子府，她已经在温玉那里夸下海口，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拿下容祁。</p>
鱼市，百草堂。</p>
裴卿走进药堂便见堂小二迎过来，朝内堂指了指。</p>
裴卿了然。</p>
他与古云奕约好的时辰，却因去了趟淮阴侯府耽搁了。</p>
这会儿古云奕在内堂里已经喝了两盏茶。</p>
“你在这茶里加了什么？味道不错。”裴卿进来时，古云奕正在品茶，神情十分惬意。</p>
此刻裴卿落座，双腿交叠手随意搭在腿上，身子微仰到椅背，“裴某以为古大人会问我刚刚去了哪里。”</p>
古云奕抬眸，“哪里？”</p>
“淮阴侯府。”</p>
听到裴卿回答，古云奕握着茶杯的手陡然一紧，却是浅笑，“与我何干。”</p>
“再提醒你一次，那毒……”</p>
“不需要提醒，该记得的，古某一直都记得。”古云奕重重落杯，“凤天歌那鬼丫头举荐你的用意，不用我说你也清楚，若有她在那件事你可会办的顺利？”</p>
“你小看我了。”裴卿亦笑。</p>
古云奕沉默片刻，“我是觉得，如果凤天歌有个三长两短，屈平一定会出现。”</p>
“这算是你求我的第三件事吗？”裴卿在江湖上跟人玩过的心眼儿也不比古云奕在朝堂上少，他怎么都不会让古云奕把他绕进去。</p>
一种被人撕开脸皮的尴尬涌至面颊，古云奕扯唇，“好意提醒而已。”</p>
“该怎么对付屈平是裴某的事，不劳大人费心。”裴卿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古云奕还能说什么。</p>
他们之间只是交易，朋友都论不上……</p>
马车停在世子府门外，凤天歌下车之后在府门站定许久都没进去。</p>
之前她也有求过容祁利用过他，还坑了他好几回，可那都是在容祁不知情的状况下发生的。</p>
话说某祁如果听到凤天歌这样的心声，应该能吐血三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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