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过不过脑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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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雪瑶终于力竭瘫坐在椅子上，愤恨的目光却如幽冥火焰愈燃愈烈。</p>

渐渐的，她感觉到了一丝不适。</p>

待她缓慢扭头看向窗棂，整个人突然弹跳起来，惊恐万状。</p>

“你是谁？”凤雪瑶仓皇后退时踢到满地碎片，脚踝不慎划伤，渗出血迹。</p>

她没有觉得痛，因为那抹黑暗中的身影足以掩盖住脚痛，让她的灵魂都为之发抖。</p>

倏的！</p>

烛燃。</p>

倚在窗棂处的身影骤然明晰。</p>

是位老者。</p>

老者身形笔直，蓄着胡须，银发如严冬初雪落地。</p>

老者很瘦，颧骨突出，略有凹陷的眼眶里，目光深邃明亮。</p>

身上的玄衣，有些旧却干净平整，没有一丝褶皱。</p>

老者的五官分开看绝非善相，凑在一起却没来由的给人一种松形鹤骨，不同凡俗的韵味。</p>

只是再怎么慈眉善目，如这般鬼魅出现在别的人房间里，也是会吓死人的。</p>

此时此刻的凤雪瑶，就濒临在被吓死的边缘，“你……你别过来！”</p>

“你恨凤天歌？”老者随意抬手，倒在桌边的梨花木椅陡然直立。</p>

提到凤天歌，凤雪瑶满心恐惧逐渐被怒火冲抵，“你怎么知道？”</p>

老者悠然落座，“你骂了整个晚上，老夫想不知道也难。”</p>

“你到底是谁？”凤雪瑶硬是压制住心底那份恐惧，眼睛死死盯住老者，不再后退。</p>

老者很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老夫是能帮你实现愿望的人。”</p>

凤雪瑶冷嗤，“我的愿望就是凤天歌死！”</p>

“我能让她死。”老者声音很轻毫无波澜，却又无比自信，无比笃定。</p>

凤雪瑶震惊之余，试探着走向老者，“你……说的是真的？”</p>

“老夫从不说谎。”老者侧眸看向凤雪瑶时，那双眼就像是两轮深不可测的漩涡，神秘中好似蕴藏着无尽的诡异魔力，恐怖却又诱人沉沦。</p>

“那你现在就去杀了她……”凤雪瑶停在老者面前，说话时噎了噎喉咙。</p>

老者笑了，“老夫杀她易如反掌，可你不觉得，她若能死在你手里更有意义么？”</p>

今天之前，凤雪瑶一直都有这种想法，今天之后，她连想都不敢想了。</p>

老者不语，自怀里取出黑白两个瓷瓶，“黑瓶里面装的是一滴毒液，滴在纸上，凤天歌只要碰到，八个时辰之后毒素侵入肺腑，筋脉尽断，喷血而亡。”</p>

凤雪瑶蹙眉，“白瓶里面是什么？”</p>

“给你的灵药，涂抹在伤口处，瞬息止血生肌。”老者音落时起身，“后日凤天歌会再上擂台，她能不能死的轰轰烈烈，看你了。”</p>

“可是我要怎么把……”凤雪瑶开口之际，眼前老者突然消失，她顺着那道光影追过去，视线之内，空无一人。</p>

凤雪瑶狠揉两下眼睛，依旧无人。</p>

如果不是回头时看到桌上那两个黑白瓷瓶仍在，凤雪瑶甚至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p>

桌边，凤雪瑶思虑良久，终于鼓足勇气握起白色瓷瓶，将里面药液滴在脚踝处。</p>

奇迹！</p>

凤雪瑶分明看到自己脚踝处刚刚被碎瓷划开的伤口，正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愈合。</p>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她的脚踝变得白皙无痕，完全看不出曾经……</p>

是刚刚才受过伤的样子！</p>

惊喜之余，凤雪瑶几欲发光的眼睛，紧紧锁住了桌上的黑色瓷瓶……</p>

东郊，第二座别苑。</p>

容祁被言奚笙放出来的时候，已过酉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