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没有人比他们更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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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开启，闻少卿如往常般坐在临窗木桌旁，用抹布掂手将器釜上的茶壶握住，沏满茶杯。</p>

这一壶芳蕊，他几乎用尽必生所知，最好的茶饼，最好的茶引还有配香，睢阳炭薪，水是远运的山泉。</p>

都是最好的！</p>

至少在他眼里没有任何残缺。</p>

明明知道凤天歌已经走过来，他却没有如往常那般起身。</p>

他倒了两杯芳蕊，一杯端到对面，一杯留给自己。</p>

“如果可以做什么，不让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我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闻少卿看着坐在对面的凤天歌，温和浅笑。</p>

这笑容一如初见，云淡风轻却感人至深。</p>

凤天歌只觉心痛，她静默不语，冷冷看着闻少卿，樱唇微颤却始终问不出口。</p>

闻少卿噎了噎喉，眼睛里笑意加深，“芳蕊，我最喜欢喝的。”</p>

凤天歌低头，视线落向眼前茶杯，紧攥的拳头缓慢松开。</p>

她抬手，握住茶杯。</p>

闻少卿的目光，带着企盼跟渴望，“你且尝尝，还记不记得这个味道……”</p>

房间里静默无声，只有雾气蒸腾，茶香缭绕。</p>

闻少卿无比紧张盯着凤天歌，双手情不自禁握紧茶杯。</p>

杯中水面震动，涟漪层层。</p>

‘砰—’</p>

茶杯陡然碎裂，芳蕊带着热气溅洒在凤天歌手背上，烫红大片。</p>

闻少卿终是失望。</p>

“为什么不喝呢，这次不会……不会觉得头疼。”闻少卿苦涩抿唇。</p>

手背红肿，凤天歌却根本感觉不到痛。</p>

她的痛，不在手上，“是你？”</p>

闻少卿抬起头，淡雅的眸子荡起如朝阳般的温暖，他从来没看到过凤天歌这般怒不可遏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p>

“是我。”没有否定跟狡辩，闻少卿知道，那些毫无意义。</p>

从他在幽市看到轿子里步轻烟那一刻，他就知道，可能瞒不住了。</p>

步轻烟分明昏厥，她如何能去赴约，而玉石给出的提示，那人已经赶往鱼市。</p>

飞蛊，并不在步轻烟身上。</p>

那么最有可能，在谁身上？</p>

除了小歌，不管飞蛊在谁身上都没有关系，因为他们永远不会找到背后施展祝由术的他。</p>

可谁又能跟他解释，为何小歌在饮芳蕊的时候，会头痛？</p>

他能。</p>

因为飞蛊是他所育，而他又爱芳蕊，更时常以芳蕊浇饮。</p>

飞蛊遇芳蕊自然兴奋，飞蛊兴奋时携者自然不会太舒服。</p>

即便如此，他还是带着侥幸心理，回到问天茶楼。</p>

他灭飞蛊，便是断了祝由术。</p>

他坐在这里烹煮芳蕊，便是在等一个，极不希望等到的结果。</p>

结果，还真是他极不希望。</p>

凤天歌又何尝不是，闻少卿的回答就像晴天霹雳炸在她头顶，五脏六腑都跟着震荡不休。</p>

她心痛，那是一种如坠深渊般的绝望。</p>

‘元帅别笑我，我才没有喜欢的人呢，如果真有……那就只有少卿哥哥……’</p>